“齊淨，你還記得你大哥、二哥家的娃娃吧，現下都長成大人了，想進軍隊啊，我知道你在部隊有人脈。”
“政審和體檢過了嗎？”
“你大哥家的娃是滿心腳板，可……旁的沒問題啊！你二哥家的娃眼鏡有點近視。這軍校裡，像軍醫大、軍科大也有戴眼鏡的……”
“他們衝著軍校來的？文化分數達到了嗎？”
齊父啞口，久久才說：“當年的事，我知道對不住你，可這事都過了十幾年，齊淨……”
琬琰很是嚴肅地說：“他們考軍校分數不夠，從軍體檢不過關，我尊重部隊徵兵要求。齊老先生，你的要求，我無法做到。先有國後有家，讓他們安安心心憑本事考大學，如果他們走後門，這對那些勤奮苦學的學子來說不公平！”
“齊淨！”一個歇斯底里的女音傳來，這正是琬琰都忘了的齊家大嫂，“你怎麼可以這麼死板，以你對國家的貢獻，要幫到他們就是你一……”
“在國家與個人利益面前，國家排在第一，當年我就說過，我走出紅旗鄉，就選了舍小家成大家。
父親的贍養問題，這十一年來，我每個月都定期把錢打到村支書的賬上，請他取錢後轉交。我相信村支書的為人，一定是按月把錢遞到手的。”
齊父與齊大哥聽到這兒，“齊淨這話什麼意思？她有給家裡寄錢的。你不是說前幾年寄了，後來沒寄嗎？”
大隊長在電話那頭說：“齊淨啊，你不知道，老支書三年前就病逝了，這錢你還打在那賬上嗎？”
“是我秘書去辦的，秘書跟了我好幾年，她不會騙我。當然是打到賬上了。”
齊父大叫一聲，“是不是小齊書記把錢給吞了！”
大隊長搖頭，“這娃就不是這樣的人，我還看到每個月二十五六號，你家媳婦就來辦公室拿錢，你們不知道？”
齊大嫂把琬琰寄給齊父的錢給吞了，還謊說沒有再寄錢，其實全是她給拿了。
齊大哥衝了過來，一把揪住齊大嫂的衣襟：“三年的錢呢，加起來可不少，說，這錢哪去了，哪去了？”
正鬧作一團時，只聽一個少年的聲音：“爸，我知道，是媽把錢給小舅買房子了。她說小舅在城裡不易，現下玻璃廠搞集資建房，得投三萬多塊錢呢，她……她就借了小舅三萬塊錢……”
“那是你的錢嗎？是我妹寄給我爸養老的錢，你怎麼還幹這事，當年出賣我妹，為你孃家小弟謀利，逼著人給你小弟找到玻璃廠的工作，這一回，真是為了你小弟？你恐怕是想我妹將齊強弄到部隊，再順手幫你大哥家孩子一把，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卡住齊強逼我妹幫你侄兒……”
齊強愣了一下，“媽，爸說的是不是這樣？”
“那是你大舅啊，因為我當年幫你小舅，他一直對我意見，我得一碗水端平。”
對你孃家的兄弟端平了，那婆家的手足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