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道:“我能帶二哥、三妹去麼?我希望他們能多認識一些奉天府的朋友。”
張志梁撓了一下頭,“聽母親說,我三表哥近日要來奉天府。”
“劉家公子?”
“他考的是浦東軍校,與我一起乘火車去上海,我再從上海轉車去金陵。”
琬琰道:“封建皇朝沒有了,如今是龍國,喊著自由民主,國內有浦東軍校,金陵大學,可兩座大學,無一例外只收男子,不收女子,這也太不公平。”
“金陵大學要成立金陵女子學院,可一時半會兒,沒錢建不起來。不過我聽說選址定下來了,明年春天就會開始建設,一二年就有了,要不你再等等,待金陵女校建好了,你考女子學院,這可是龍國唯一一所女子大學。”
她已經十六歲了,耽擱兩年,再上三年,且到那時候,張家未必會同意她考大學。
琬琰道:“我還是想努力搏一把,考考Y國大學。”
“你想好就行,爹孃那裡我已經說過了,反正我得大學畢業才能完婚,現在學業未成,不能分心。待我去了金陵,你記得每個月都給我寫兩封信,上半月一封,下半月一封。”
“志梁哥哥這話,我都快聽起繭子,記住了,不會忘的。”
兩人相視一笑。
張志梁掃了一眼,見她還在抄寫,站起身道:“娘說你整日關在屋子裡,會成書呆子,得暇陪娘逛街,娘送你的首飾,待宴會時戴上罷。”
張太太給琬琰送名貴的珠寶首飾,便從外頭買一些金銀首飾送給婉芳。
婉芳自是不敢挑剔,這都是長輩的一片心意,送了一套後,連婉芳出門的首飾都有了。
近來琬琰將書本上的知識啃透了,《英語》也越來越熟絡,只是歷史這塊還有許多地方不懂,只待到開學後請教同學、老師。
八月二十一日午後,司機從火車站接回了劉家三公子劉其琛。
琬琰一直覺得張志梁長得夠英俊,可劉其琛比張志梁更多了幾分男兒氣概,更為壯實。皮膚略顯黝黑,雙目有神,他比張志梁略長一歲,下年上大三,而張志梁則是大二。
劉其琛穿著軍校的軍官服,聽說浦東軍校畢業後,最低是排長,最高是團長,而每屆前十名套團長銜,倒數二十名套排長銜,中間名次者排前五十名為副團座;五十一名至一百名為連長;一百名後為副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