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嘆了一聲,“得,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就是一說。”她掏出房契、地契,“那莊子上,你劃六百畝給我就成,房契收回去。我現在沒地兒去,也沒地兒住,你將西側小院借我使,最近我遇到了好些不如意的事,待我想好了,我就會離開。”
這姑娘有便宜不佔的嗎,那莊子可是收了銀票的,足收了幾萬兩,只要六百畝。
慕容很高興,他沒看錯人,他猜到她不收宅子,可沒想到,她連田莊也不全要,只要了六百畝。
琬琰將文書還給蕭明,“你收著吧,六百畝田地劃給我就行,其實三萬兩銀子買茶樓、滷食鋪子已經夠了,本錢夠了啊,但秘方是我自己說買滷食鋪就送的。”
蕭明接過文書,還是不敢相信,她真的還回來,“你對那田莊不動心?我另外弄一處六百畝的給你,離京城的距離差不多,你可要?”
“也行,對我來說,在哪兒都一樣。”
還真好說話!
*
翌日,蕭明給了她一張新的地契文書,上頭的所有者寫著“蕭琬琰”三個字。
琬琰道:“你怎麼知道我姓蕭?”
“不是你說要與我結拜,你大哥我姓蕭,你自然也姓蕭。”
真是奇怪的說辭。
琬琰生怕有人尋來,住在七星巷的蕭宅裡不出門,每日除了讀書就是練字、繪畫。
難怪她不心疼字畫,原來無論是茶樓裡還是宅子裡掛的字畫,全是她自己的墨寶,又不曾題蹠留名。
琬琰從西洋畫改成工筆畫、山水畫,在她看來但凡是畫,是藝術,只要掌握到精髓,都有共通性。
她跟著孟先生唸了四年書,學了四年的琴棋書畫,成效顯著。
她賣鋪子、田莊是帶著下人一起,蕭明給她的六百二十多畝田莊同樣帶了莊頭、管事。
慕容再來時,便見琬琰正拿著鋸子、斧子、刨子在製作畫框,她喜歡把字畫嵌在這種畫框裡,再掛在屋中。
蕭明低聲道:“女木匠,我聽她讓小廝出門採買木匠工具時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挺熟練的,你說一個小丫頭連木活都會,這讓男人怎麼活?”
琬琰裝成未聽將,又制好一個畫框,從幾張字畫裡挑了一張,比劃一番將字畫疊成一般大小,將字畫裝了進去,拿著畫框挑了位置掛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