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梅是個半文盲,小時候上過一年的一年級,字寫得不怎樣,但識的字還真不少。原主的記憶裡,梁東新回來,就會要求夫妻生活,她不是原主,即便借的是原主的身子,也沒興趣。
凌晨兩點過,梁東新回來了。
蔡青梅為了避他行事,特意坐在躺椅上吹風扇。
“老蔡,市裡的補貼款與拆遷房就要下來了,我們算了一下,我家能得三套房子,按照面積算的,兩套一百四,一套一百二。”
琬琰睨了一眼,看多了年輕人,在修仙界還是個仙女,來這兒就成了五十多歲的老太太,還調整不過來,“老梁……”
她想提離婚的事,算了,等以後就給兒子分房子的時候再鬧。
“一百二十坪那套,我要留給婷婷,你們就兄妹兩個,妹妹是不在了,可妹妹留下婷婷,婷婷雖是外甥女,可她爸另娶之後,就隨了你的姓,和親閨女也沒差別。”
梁婷是個感恩的孩子,原主病了三個月,無怨無悔,連個抱怨都不說,她丈夫也是厚道人。
梁婷感激她,替梁婷爭取了一套房子。否則,就他們兩口子的收入,要買一套房子很難。
“那另兩套呢?”
“一套歸你名下,一套歸我名下。”
“為啥還分你我?”
“不分你我嗎?姓梁的,你摸摸良心,你見天地打牌喝茶進茶館,我呢?起早貪黑,種菜、賣菜,你直說你是初中生,文化人。我就是讀了小學一年級的文盲,你來管錢,我只管掙,你只管花。你是不是男人,啊?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是年輕、帥氣,要我來養你,你要不要臉?
是不是村口姓張的好看,你給瞧上了啊?
你看看時間,幾點了,現在才回來,別人家的女人,那都是香缽缽。年輕漂亮,又有文化,不像我寫不出幾個像樣的字……”
琬琰發揮以前蔡青梅的勁頭,指著梁東新一頓臭罵,這些腔調、言辭都是原主的,她覺得這是原主留下的情緒。
現在自己是分魂來此,想要控制住,還需時間。
梁東新說:“你哪根筋不對?”
“姓梁的,我想好幾天了,有錢了,有房了,老孃要換一種活法,活得精彩。把存款交出來,從現在開始,我要自己管,我累死累活地賺錢,任什麼給你拿著逍遙自在。”
對了,原主賺的錢,最後除了手頭兩人一人一半,早前還有一筆存款在他手裡,兩個兒子接老人去贍養,三百二十萬可是一人一半,可實際上,梁東新手裡要多十二萬塊錢。
她最後那般落魄,這老東西回都沒回來瞧過,梁婷打電話給他,他說什麼“離婚了,各管各的,她不是又分了一半錢。”
一半錢,把夫妻情分也買斷了。
大兒子兩口子,撮合著他與岳母湊一對,人家倒是一家五口甜甜蜜蜜,真是可憐了原主那苦日子。
琬琰想到存款,大叫著:“快拿出來,明天就去信用社換成我的名字,我掙的錢,憑什麼寫的名字,不拿我們就離婚!離婚!”
梁東新懷疑今天不在家時,有人來說三道四,蔡青梅是聽了閒話發作了。
“拿,明天就給你拿。”待明天她醒了,他說幾句軟話,這事就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