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後來才聽省科院的大媽、大嫂們議論,說鄭主任下面那玩意兒都被割了,全身上下被捅了三十多刀,還將他的雙手都給斬了。他母親倒是一刀致命,這可是大案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又一個週末,琬琰騎著自行車回家,經過城東區的紅旗路口,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個少女嚎啕大哭,卻是她的女兒被人糟踐了,當有人發現時,赤果著身子被丟在紅旗路口。
她女兒正在上初二,才十四歲,就遇到了這件事。昨天晚上,周護長士家裡沒醬油,就讓寫作業的女兒去買,這一去,女兒再未回來。
今天早上,聽人說紅旗路口有個赤果的少女被糟踐後丟在那裡,她立時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尋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她的女兒,雖然身上遮了一件男人的外衣,又被人套了一條半身裙,但她女兒被糟踐的事這一片全都知道了。
周護士長正抱著女兒哭,就聽有人過來:“周嫂子,快去看看你家小軍,出大事了!渾身是血,也不知道傷哪兒了。”
周護士長揹著女兒,回到家時,發現只得十歲的兒子躺在血泊裡,下身被人閹割了。
而自家的牆上,用她兒子的鮮血寫著一行大字:“姓周的,欠人的得還!你女兒被送給五個男人糟踐,這就是報應!你不是看重傳宗接代,你兒子再不能傳宗接代了!”
周護士長看著這些字,以前不知道是誰做的,但現在她如何不知道是誰?是葉華,是她回來了。
她不是給她孃家添了兩個兒子,安份了三年,一朝得到自由,她開始報復。
她眼前一黑就厥了過去。
住在孫主任家隔壁的鄰居,發現孫家人接連幾天都沒露面。
而此時,刑偵隊長了解了周護士長兩個孩子的事後,周護士長不敢隱瞞,她這一輩子,缺德事就做過那麼一件,原是要隱瞞的,可詢問的警員太有經驗,很快就瞧出她瞞了事。
“周小花,都這個時候,你還要隱瞞,難道非要你家破人亡,你才樂意!”
她的女兒、兒子都被毀了。
周護士長登時大哭出聲,似在剋制,又似在發洩,哭得渾身顫慄如秋風中的落葉,“是葉華,是葉華做的!”
“葉華是誰?”警員問。
周護士長將自己與葉華的恩怨說了,三年多年前,葉華因為滿自己的母親嫁給沈三平,離家出走,要去京市投奔她的外公,她在火車碰到葉華,想到自己孃家已經二十六歲還沒娶妻的侄兒,就打上了主意,哄騙葉華,將她帶回孃家。
你騙了人家,讓人家給你孃家侄兒生孩子,所以這姑娘回來報復了。
隊長說:“你剛才說沈三平……”
這不是前兩天才發生的人命案子,沈三平、沈紅梅都被殺了,沈三平的妻子範文琴被嚇昏了,會不會範文琴根本沒昏,而是看到了兇手,知道是她的大女兒,不敢說實話,選擇了隱瞞真相。
這裡正說話,一個警員進來,“隊長,不好了!城東區科技路南巷秦玉芳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路上……”
一大把年紀,不僅扒光了衣服,同樣被用來報復了,不僅是秦玉芳,聽說她才十二歲的孫女也被糟踐了,與秦玉芳被丟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