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遠道:“你沒有想過愛情、婚姻?”
“當年的事是我一生的陰影,雖然我告訴自己,是被一條惡狗給咬了,但那對我是一場惡夢,既然走不出來,就封印在心底,我無法對男人生出好感。也許……這個世上的男子都配不上我最聖潔的靈魂……”
配不上我最聖潔的靈魂……
琬琰笑了,“你們看上哪一幅,你們可以取走,價格我可以算你們便宜一些,最低價180萬,這次賣畫的所有錢,都會捐給慈善事業。”
劉其琛問:“三年前,國內成立了一家‘琬琰’慈善會,可是你辦的?”
“是我辦的,我想替需要幫助的人做一些事。”
他認錯了人,錯將珍妮當成了夢裡的人,真正的人應該是面前的人。
王思遠、劉其琛各挑了一幅喜歡的工作離開,將錢打到了琬琰的賬上。
劉其琛已經與珍妮結婚,兩人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珍妮看到他久久地望著《西湖春》出神,待走近時,不由面露訝色,“這風格……”
“你也會水彩畫,可你不會東方工筆畫,也不會西方油彩畫,你的水彩多是山水風景,可不會這般細膩地處理出煙霧朦朧的美感……”劉其琛目不轉睛地看著珍妮,“六年前,我們結婚,你說給宋琬琰送了請帖,真送了嗎?你們曾是那樣要好的朋友,她曾從大卡車下救過你的命,珍妮……”
珍妮望著劉其琛,“你說你夢裡的女神是我,你現在問我這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你想尋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你瞧清楚了,長得像你夢裡人的是我,不是她,不是她……”
珍妮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她結婚確實沒有邀請宋琬琰,因為她害怕,她出國之後,她做了一些夢,夢裡是一個與自己長得相似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從大卡車救出來。
這個人讓她親切,可是為了愛情,她與宋琬琰斷了聯繫。
防火防盜防閨蜜,宋琬琰就是她的閨蜜。
她出國了,而宋琬琰也出國了。
她知道宋琬琰的所有動向,只是不再讓宋琬琰看到自己的。
劉其琛心事重重,再一次相遇,他與她註定了錯過。
琬琰正在打包自己的畫作,她準備去巴黎開畫展。
手機響了。
“喂,是宋琬琰嗎?我是珍妮,最近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今天晚上有時間,明天早上六點我要坐飛機去巴黎。”
“好,晚上八點,在聖約翰大道瑪麗咖啡館見面。”
“好的。”
琬琰精心打扮了一下,不讓自己太過失禮。
她到時,珍妮沒有來,坐了十幾分鍾,珍妮挎著一隻名貴的包包出現了,“來得晚了,家裡的孩子鬧得很,我與劉其琛結婚了,兒子五歲,女兒四歲,我們現在很恩愛。”
琬琰笑容淺淺,珍妮能幸福,挺好。
珍妮攪動著咖啡,一圈又一圈,“你喝咖啡還是不加糖?”
“習慣了。”琬琰答。
“我喝不了不加糖的咖啡,看,我和你的習慣越來越不一樣。”珍妮這話落音,琬琰的臉越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