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黎停下腳步,宛若看傻子般的上下打量著男人。
“謝庭禮,吃軟飯就不要跟我談人格,別說我私會什麼人,就算是我把你口中那些野男人都帶到家裡來,你也得給我忍著。”
“忍不了,就給我滾,聽話的狗有的是。”
女人說完,轉身毫不猶豫的出了門。
“白夢黎,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法律上唯一的丈夫,你別逼我!”
謝庭禮額頭的青筋暴起,攥緊的拳頭髮出骨骼作響的聲音。
儘管他現在一無所有,可畢竟享受過謝家長子四十餘年的時間,雖說有名無實,見過的世面也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
如今就被一個即將破產的大小姐數落的豬狗不如,他別提多憋屈了。
思及此,他自沙發底下取出了一團報紙。
關上門之後,他坐在沙發上,緩緩拆開報紙,一柄明晃晃的利刃落到了眼睛裡。
攥起刀把,抽出一張紙片,對著銳利的刀尖吹了口氣。
完好無損的白紙,頃刻間化為兩半。
看著落地的白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瘋狂詭異的笑……
她只有住在冰箱裡,才會安靜吧。
另一邊。
白夢黎坐在紅旗車的後座上,挽著何思安的手臂,憤恨道:“我家裡那頭豬,最近是管的越來越多了,我真的快忍不了他了,可離婚官司又是一個麻煩事,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思安。”
“今天還敢公然對著我大喊大叫,我真的一點都忍不了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順利的擺脫這頭豬,我忍不了了。”
男人目光虛無的看向前方。
絲毫未理會女人。
白夢黎晃動著他的手臂,繼續道:“還有啊,我見你家那位何太太了,她在我面前囂張得很,還說是你不想離婚的,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是她不同意離婚才拖了這麼久的嗎?
她故意氣我才這麼說的對不對?”
話音未落,男人一把推開身旁撒嬌的女人。
“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了,我現在已經被調查組盯上了,你趕快回去。”
白夢黎瞪著面前的男人,嘴角抽搐著:“何思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段時間不能來找你,區區一個調查組而已,你可是市長,這種小事,你解決起來還不是信手拈來,大不了給他們送點錢就行了,以前不也是這麼處理的嗎?”
男人抓起她的手腕。
眼裡盡是對她的厭惡,咬緊牙關道:“都是你給我找的麻煩,要不是你同意街拍,會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我平時裡什麼都慣著你,把你慣出了一身的臭毛病,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說的是以後都別再來找我了。”
“我跟你玩玩了。”
“下車!”
男人決絕的話,讓白夢黎出乎意料的愣住了。
“玩完了……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玩完了,何思明你說過,你對我是認真的,你是要娶我的,現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