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透過車窗落到了男人矜貴清冷的側臉上,映得他妖孽般的俊臉格外邪肆蠱人。
車內曖昧的空氣逐漸攀升。
唐挽被他炙熱的目光盯得臉頰發燙,喉嚨乾嚥了下。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
謝北恂眉梢微挑,示意她說下去。
“我聽說,你有個白月光,那……她從你心裡清乾淨了嗎?”
謝北恂俯身湊近了些,對上女孩明豔清澈的瞳眸,低低的笑了。
“倘若挽挽想從我的心裡逃出去,再重新住進來,那麼,我完全願意配合。”
唐挽:“……”
他的言外之意,那個白月光,是她?!
怎麼可能呢?
她和他才認識幾天,就算有點好感,也遠沒達到白月光的程度。
“我們是……是上週才認識的,對嗎?”
謝北恂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眸底劃過一道落寞。
“對於唐老師你來說,上週可能是初次相見。”
“對於我來說,並不是。”
小丫頭可能早就忘了十二年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但他,刻骨銘心。
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不想再等了。
現在還不抓緊牢牢抓住她,還等什麼,等情敵太多,再等追妻火葬場嗎?
唐挽怔了三秒,紅唇翕動。
“我們,以前,見過嗎?”
謝北恂抬手捏了捏她軟糯糯的小臉,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想不起來,就別再想了。”
“你只需要知道,從前,現在,以後,哥哥的心裡都只有你。”
說完,開門下了車。
唐挽坐在車裡,欲抬手拉動車門,仰頭看著謝北恂那張矜貴清冷的俊臉,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和她的大哥哥,簡直如同復刻。
“謝……”
“謝總,我們走吧。”
她本想問一下,謝北恂十二年前有沒有去過巴黎小鎮的那家畫室。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謝北恂按住車門。
“乖乖在車裡坐著,我很快回來。”
唐挽乖乖的點了點頭,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心情尤為複雜。
這十二年來,大哥哥早已刻到她的骨子裡。
想把他從自己的心裡剝離,簡直就是摧心剖肝痛苦難捨。
可謝北恂似乎也在心底生根發芽。
唐挽抓了抓頭髮,在心裡暗罵了自己無數次:渣女。
一陣敲窗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她偏過頭,對上謝北恂那雙深邃的瞳眸。
緩緩降下車窗,男人把一杯棕色溫熱的水,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男人俯身,那張俊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
“你中午在外面睡覺,會著涼的。”
“把這個喝了,預防感冒。”
唐挽喝光了杯中的藥水,蹙著眉頭,僵硬的笑笑:“謝謝。”
看著小姑娘喝光了藥,謝北恂接過杯子,緩緩張開手掌,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落到了唐挽的視線裡。
“把糖吃了,就不苦了。”
唐挽把糖放到了嘴裡,草莓的香甜在唇齒間蔓延開來,逐漸擊退了感冒藥的苦。
謝北恂打開車門,俯身看著小姑娘笑得璀璨明媚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