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恂握緊小丫頭用力掙脫的手,金絲鏡下的眉心輕蹙:“白小姐,我對你,從來沒有過感情。”
“白家和謝家是世交,和你的婚約也是老爺子在世時定下的,解除婚約當晚你本人冒雨來謝家跟我討要過說法,我當時和你說得很清楚。”
“送你雨傘,只是考慮到雨勢大,你又是個女孩子,僅此而已,別無任何感情成分。”
“請白小姐,好自為之。”
白夢黎眼裡噙著水光,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謝北恂,唐挽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還能給你,無論在生活上,還是集團發展上,我都能給你最大的幫助。”
“唐挽她有什麼?”
謝北恂神色清冷的睨向她。
“她有我。”
說完,緊緊握著唐挽的手,闊步進了遠處的包廂。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白夢黎握緊了拳頭,新做的美甲幾乎嵌到了肉裡。
唐挽這個狐狸精。
除了那張誘惑男人的臉蛋,還有哪點能夠比得上她?
可他卻願意把這個女人安排在身邊做助理,還給了她未婚妻的身份。
白夢黎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黎黎。”雲啟明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意味深長的說:“男人嘛,都是看臉的,唐挽她長得漂亮,這是不爭的事實。”
“舅舅!”
雲啟明處變不驚的笑笑。
“再美的女人,相處三個月,也就膩了。”
“謝北恂是個聰明人,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是最適合他的。”
白夢黎沉思片刻,抬眸看向雲啟明。
“舅舅,倘若這個狐狸精沒那麼簡單呢。”
“才短短几天,她就從侄子的未婚妻變成了小叔的未婚妻,她的手腕,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得多。”
謝北恂不是一般的男人。
能讓他這種男人視為珍寶,肯定不只一張狐狸精的臉蛋。
雲啟明嘴角掛著笑,拍了拍白夢黎的手臂。
在她耳邊低聲私語了幾句……
大包廂,舞臺上戲曲演員的表演精彩紛呈。
字正腔圓,餘音繞樑。
唐挽在茶臺前坐下,細長的手指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品了一口。
謝北恂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低低的笑了。
“吃醋了?”
唐挽的目光從臺上的表演轉到了謝北恂的臉上。
放下茶杯。
“我吃哪門子醋?謝三爺還在我裡做什麼?下雨送傘,現在人家為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按理說,應該去送紙巾了。”
說完,還不忘對著臺上表演精彩紛呈的小生露出一抹讚賞的笑。
謝北恂隔著桌子,俯身湊近了些。
那張俊臉壓迫性的擋在唐挽面前,嗓音低沉蠱惑。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傘不該送的。”
唐挽的目光對上他的,距離太近,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浸入鼻尖。
有點上頭。
昏暗的燈光映在男人的側臉上,金絲鏡上映著點點光暈。
曖昧,撩人。
唐挽乾嚥了下,抬手推了他的肩,讚賞的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