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抱著軟錘猛砸韓嶼的腦袋,憤憤道:“韓嶼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好好誇老孃幾句,能死嗎?”
韓嶼抱著腦袋,慢條斯理的笑笑。
“我這個人從不說昧良心的話。”
話音落下,許歡對著韓嶼就是一頓猛砸:“你大爺的,老孃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了,砸死你一個,造福全人類。”
唐挽放下酒杯,看著許歡正砸得起勁,唇角微彎:“你們先打著,我去趟洗手間。”
出了包廂,纖長白皙的手剛搭上門把手,就聽到了洗手間裡隱約傳出了自己的名字。
唐挽腳步一頓。
她已經火到這個地步了嗎,連酒吧的洗手間裡都是關於她的八卦?
“笑死我了,唐挽那個賤人,憑藉那妖豔賤貨的美色,爬上了謝三爺的床,還真當自己是謝家少夫人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敢撬黎姐的牆角。”
“是時候讓那個小妖精知道,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是有多慘了。”
“活該,長得一副妖豔賤貨的樣子,專門勾引男人,還以為自己多厲害,看把她嘚瑟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在謝老先生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只認我們黎姐這個兒媳婦,唐挽那個狐狸精,這下死定了。”
“唐挽那個狐狸精她憑什麼跟我比?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是我表達不當,黎姐說的對,那個賤人跟黎姐您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唐挽唇角勾起冷笑。
推門進去。
一身杏色長裙的女人,姿態優雅的走了進來,細長的眼尾透著一股生人勿擾的清冷,周身散發著的冷冽高貴氣息,讓原本嘰嘰喳喳的幾人,瞬間噤了聲。
修身的剪裁,將她纖細的腰身,一雙白皙瑩潤的腳踝不經意間露出一小截。
高貴,耀眼。
酒吧昏暗的燈光,適時的照在她精緻無比的五官上,有種動人心魄的美。
白夢黎身旁的兩個女人見到唐挽後,神色一驚。
彷彿見了鬼一樣。
“黎姐,這……”
在三人的震驚中,她從容的走到洗手池旁,有條不紊的打開水龍頭,透過鏡子對上身後白夢黎的視線,白夢黎恨得牙根癢癢。
她身體晃了晃,手顫抖著指著洗漱臺前的唐挽,氣得臉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小姐,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白夢黎對著旁邊的女人喊道:“去,去把老闆給我叫過來,今晚盞顏酒吧,本小姐包場了,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來的地方。”
“不用叫了。”
唐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挑眉笑道:“白小姐說得有道理,這裡的確不是什麼人都隨便進來的地方。”
“你……你什麼意思。”
唐挽轉過身,淡然的笑了笑。
“不巧,就在半個小時前,我順手買下了這家酒吧,現在這家酒吧的老闆是我,我不歡迎白小姐你和你的朋友在我的酒吧消費。”
“請你離開。”
買下這家酒吧並不是為了要在白夢黎面前逞一時之快,剛剛在踏進大廳的那一刻,她便看出了許歡眼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