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一雙明豔的桃花眸微眯。
“坐穩了。”
許歡習慣性的抓緊安全帶,唇線繃直。
等待那熟悉的推背感降臨。
一輛黑色的大G宛若游龍般穿梭於龜速行駛的車流當中,不足三分鐘,就越過擁堵路段,直奔環城高速。
駕駛室的女孩,目視前方,手中的方向盤打得遊刃有餘。
八分鐘後,車子平穩老練的停進盞顏酒吧門前的車位。
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十分鐘就到了。
許歡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下車挽著唐挽的手臂,提步走向酒吧。
門前的兩位侍者見到許歡後,面面相覷一番,神色略顯凝重。
支支吾吾道了聲:“唐小姐,歡姐。”
“怎麼了?”許歡眉梢輕挑:“來什麼難纏的客人了?”
兩人一致搖頭。
“沒什麼難纏的客人。”
就……就沒客人。
兩人踏進酒吧後,神色一頓。
舞臺上跳爵士舞肩寬腰窄的小帥哥不見蹤影,夕陽紅交響樂團正傾情演奏。
放眼整個酒吧,除了幾位侍者和調酒師外,就剩坐在吧檯,左腿纏著繃帶,形單影隻的韓嶼了。
“艹。”
“誰幹的?居然敢砸老孃的場子?”
韓嶼拄著柺杖,拉過唐挽和許歡,目光指向二樓的透明玻璃包間。
“挽挽,你債主來了。”
二樓的透明玻璃窗前,男人身著一件簡單的黑襯衫,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昏暗的燈光映在他的身上,隱約間能看到襯衫背部緊實有力的線條。
金邊鏡下狹長的墨眸禁慾清冷,周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上位者氣息。
察覺到唐挽的注視後,男人偏過頭,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
看清男人的正臉後,唐挽怔了一瞬。
怎麼是他?
須臾,一雙桃花眸恢復了平靜,對上男人的目光,禮節性的彎了彎唇。
許歡激動的抓住唐挽的手。
“啊啊啊啊啊……謝北恂!”
“肯定是衝著你來的。”
不明所以的韓嶼眉心微蹙,拄著柺杖,將唐挽擋在身後,偏過頭。
“別怕,有我在。”
怕不是謝輝那狗東西反悔退婚,要謝北恂出面來威脅挽挽。
許歡:“……”
謝北恂的目光落到擋在唐挽面前的韓嶼身上,眸色沉了沉。
唐挽偏頭看向韓嶼,將他扶到了椅子上。
“咱能先把自己的腿養好,再來行俠仗義嗎?”
“我和謝輝的婚已經退了,謝北恂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巧合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話音落下,謝北恂已經出現在唐挽身後。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質香自發頂落下,縈繞在唐挽的鼻尖,唐挽回眸揚起下巴:“謝先生,好巧,又見面了。”
心裡想的卻是,怎麼又見面了???
謝北恂拉起唐挽的手。
他冰涼的指尖觸到她手心的一瞬,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直衝腦門,讓唐挽耳尖微微泛紅。
須臾,她回過神,試圖收回被謝北恂抓住的手。
韓嶼拄著柺杖起身:“謝先生,你……”
話音未落,就被許歡捂住了嘴巴,按回了卡座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