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正走後，另兩位副局長秦縱、呂思琪先後來局長辦公室彙報工作。
秦、呂兩人並無任何目的，只是打著彙報工作的旗號到局長面前來露個臉，這是副手對一把手應有的尊重。
秦縱和呂思琪的表現中規中矩，並無任何出格之處。
這一情況讓凌志遠眉頭緊蹙，心中生出一種不祥之感。
凌志遠到祁山時，雖說縣委書記張大山非常強勢，但紀委書記黃同海、人武部長柳生薔、副縣長柴若菲三位縣領導在第一時間過來站隊，讓他有人可用。
在這之後，凌志遠又將孟剛和褚國良調過去，一個任常委副縣長，另一個任公安副局長。
有了這些人的支持，凌志遠迅速掌握了縣政府的主動權，與縣委書記張大山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臨清市教育局的情況比祁山要簡單，但凌志遠卻有種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口之感，這讓他很是被動。
常務副局長孫兆明自持有市長何延鈞撐腰，並不把他這一局之長放在眼裡；葛明正一心想著自己的小九九，不堪大用；秦縱和呂思琪就算有點能力，但卻沒有擔當意識，處於觀望之中。
雖說初到臨清市教育局，但經過半天多的接觸，凌志遠對於幾位副手有了一個初步認識，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
這一情況讓凌志遠有種心煩意亂之感，下班後，在小區門口隨便吃了點，便回家去了。
凌志遠在吃晚飯時，不由得想起在南州任職時，在柳雨晴的小飯館裡吃飯時的情景。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按說相對於南州，凌志遠對臨清更為熟悉，花溪江是臨清的一個縣城，這是他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
凌楓在南州官場如魚得水，到臨清之後，卻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感，這讓他很是不爽。
回到家以後，凌志遠和吳緈瑜通了個電話。
儘管情緒有幾分低落，為了妻子聽出異常來，凌志遠裝的如同沒事人一般，言語之間很是開心。
掛斷電話後，凌志遠走進書房，泡上一杯香茗，端坐在老闆椅上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四位副手當中，孫兆明和葛明正留給凌志遠的印象很差，秦縱和呂思琪也很一般，但這只是第一印象。凌志遠無意將人一棍子打死，想要在以後當中再看兩人的表現。
凌志遠的本想盡快召開局領導班子會議的，現在覺得還是等一等，先搞清相關情況再說。
除此以外，凌志遠原想先通過文件資料儘快瞭解局裡的情況，現在他覺得有必要改變策略，先去下面走一走，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再結合相關資料，徹底弄清臨清教育的現狀。
打定主意後，凌志遠立即撥通了辦公室副主任何美香的電話，讓她明天一早陪同自己去臨清中學視察。
辦公室主任常康是常務副局長孫兆明的人，凌志遠自不會搭理他，有意副主任何美香。
何美香接到凌志遠的電話後，連忙答應下來，並問凌局長要不要事先和臨清中學打個招呼。
凌志遠略作思考後，出聲道：“我過去隨便看看，瞭解一下相關情況，沒必要提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