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並未出聲,而是一臉淡定的看著萬華才,靜待下文。
萬華才見狀,繼續說道:“席間,除了喝酒以外,並沒談正事。”
“我記得,那晚喝的非常多,以至於怎麼回家的,都不記得了。”
凌志遠聽後,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心中暗道:“你的心可真大!”
“在搞不清狀況的前提下,就將酒喝多。”
“要是有人暗算你的話,那可就死定了。”
樹要皮,人要臉!
凌志遠這話只在心裡想想,並未說出來,算是給萬華才留面子了。
“後來呢?”
凌志遠看似隨意的問。
萬華才猛的吐出一口煙霧,沉聲道:“第二天早晨,我準備上班時,發現包裡多了三萬塊錢。”
“我慌亂不已,連忙給禹書記打電話。”
“他怎麼說?”
凌志遠沉聲問。
飯是禹文秋約萬華才吃的,出了事,找他沒問題。
“他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我去問胡長海。”
萬華才一臉鬱悶的說。
這事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凌志遠抬眼看過去,靜待下文。
萬華才略作停頓,沉聲道:“我找到胡長海,他說這錢不是他給的。”
“這事讓我鬱悶不已,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凌志遠抬眼看向萬華才,心中暗道:“你這麼說,分明是為了推卸責任。”
“這錢如果不是胡長海給你的,恆陽礦業怎麼會到他名下的?”
看破不說破!
“這事過後,我一直耿耿於懷!”
萬華才沉聲道,“他不承認,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如此,恆陽礦業怎麼最終到胡長海名下的?”
凌志遠直言不諱的問。
萬華才聽到問話,沉聲道:“凌市長,這事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針對恆陽礦業,縣裡組織了招標,由禹書記親自負責,我給他打下手。”
“經過投標,胡長海中標,黃德寶落敗。”
凌志遠抬眼看過去,一臉陰沉,並未出聲。
萬華才見狀,急聲說:“凌市長,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調查。”
凌志遠見此狀況,心中暗道:“胡長海給萬華才三萬塊錢,讓他不要從中阻擾就行。”
“至於具體的事,則由禹文秋經辦的。”
如此這般一分析,合情合理。
“那三萬塊錢在哪兒?”
凌志遠沉聲問,“你不會將它用了吧?”
萬華才聽到這話,急聲道:“我本想將錢交給上級紀委部門的,又怕說不清,便沒那麼去做。”
“為避免出事,我將其捐給了希望工程!”
“萬主任,你確定,這錢捐給希望工程了?”
凌志遠急聲問。
“確定,關於將錢交給市紀委,還是捐給希望工程,我猶豫了很久。”
萬華才出聲道,“兩個多月後,才打定主意,決定將其捐給希望工程了。”
“哦,這事不能空口說白話,必須拿出票據來。”
凌志遠出聲問,“你能拿得出來吧?”
“沒問題,我這就回家,拿給你!”
萬華才急聲作答。
凌志遠見萬華才說的如此煞有介事,意識到,他說的可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