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家之後,常康讓老婆將存摺拿出來,說是他要用。
老婆不敢怠慢,連忙問常康想要幹什麼。
無奈之下,常康只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孫局長真不靠譜,他之前不是告訴他,這事穩了,絕不會出任何差錯,現在怎麼成別人了。”常妻出聲抱怨。
常康心裡雖也很是不爽,但這事若說怪孫兆明的話,真還怪不著。
開會時,為了推常康上位,孫兆明可謂竭盡所能,但姓凌的才是一把手,胳膊擰不過大腿。
“行了,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快點把存摺拿給我,”常康不耐煩的說道。
妻子雖有幾分不樂意,但這事的關係到丈夫的仕途,不敢怠慢,只得照做。
下午,常康去銀行取了錢,準備晚上去孫兆明家拜訪。
為了拿下副局長這一職務,常康決定豁出去了。
當天晚上八點,常康準時來到了孫兆明家。
孫局長對於常康還是很重視的,特意讓妻子做了點下酒菜,他要和常主任好好喝兩杯。
常康最擅長的便是溜鬚拍馬,這一招在凌志遠這兒行不通,但在孫兆明身前卻是百試不爽。
“孫局,我敬您一杯!”常康滿臉堆笑道。
孫兆明伸手端起酒杯,和常康輕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常康見狀,不敢怠慢,連忙一口將杯中酒喝盡。
在給孫兆明斟酒之時,常康滿臉巴結的說道:“孫局,不知上面是怎麼想的,怎麼讓姓凌的到臨清來的。他對教育一無所知,就是個門外漢,能將臨清的教育搞好才怪呢!”
常康不待見凌志遠再正常不過了,孫兆明若是任局長的話,這個副局長根本沒有宦啟章的事,一定非他莫屬。
“常康,這些話在私下場合說說就罷了,你可千萬別到外面去說,以免產生不好的影響。”孫兆明煞有介事道。
伸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常康不以為然道:“孫局,這些話不用我說,別人都在說。要我說,市長也是,他的態度若是強硬一點,不就沒姓凌的事了嗎?”
孫兆明不動聲色的掃了常康一眼,道:“你把這事想的太簡單,姓凌的是從省裡空降的,市長也沒辦法。”
“真不知省裡的人是怎麼想的,怎麼弄這麼個貨色過來。”常康一臉鬱悶道,“不說了,越說越鬱悶,來,孫局,我再敬您一杯,今晚我們來個一醉方休。”
就在孫兆明和常康推杯換盞之際,有一位不速之客敲響了臨清市教育局長凌志遠的家門。
聽到篤篤的敲門聲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凌志遠心中很是疑惑,暗想道:“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過來呢?”
凌家的親戚都在花溪江,為避免麻煩,凌志遠特意讓父母別將他到臨清任教育局長的事說出去。
這會可將近八點半了,怎麼會有人到家裡來拜訪呢?
“誰呀?”凌志遠出聲詢問。
“凌局,您好,我是輝煌房地產的老總鄭輝煌,特來拜訪您!”門外響起一個沉穩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