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常康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幫孫兆明端茶倒水，極盡巴結之能事，今日卻一臉陰沉，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宦啟章順利通過副局長任命，近日即將走馬上任的消息已在局裡傳開了。常康就算捂著耳朵，也能聽見，失望至極的他等著孫兆明給他一個明確的說法，又怎麼會去巴結他呢？
孫兆明看著臉色陰沉的常康，出聲道：“康子，這事我都打聽清楚了，市長盡力了，但寡不敵眾，他也很無奈！”
聽到孫兆明輕描淡寫的話語後，常康心裡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怒聲道：“孫局，話不能這麼說吧，您之前是怎麼和我說的，現在一句話便將我打發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在這之前，孫兆明便猜到是這結果，這才讓何延鈞給他一個明確說法的，否則，常康這兒一定說不過去。
“康子，我知道你心裡不得勁，不過你彆著急，先聽我說！”孫兆明面帶微笑道。
常康白了孫兆明一眼，心裡暗想道：“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孫局，您說，我洗耳恭聽！”常康一臉陰沉道。
孫兆明心裡很清楚，要想讓常康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看法，只怕比登天還難，不能急在一時，慢慢來。
“康子，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孫兆明將何延鈞之前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康子，適合做那個的實力再怎麼強，也架不住那兩位聯手，你說對吧？”孫兆明沉聲發問。
常康不知孫兆明說的話是真是假，心中很有幾分疑惑。
市委書記莫正雲眼看就要退居二線了，怎麼會在這事上表現的如此強硬呢，沒聽說宦啟章和他有什麼關係呀！
常康略作思索之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孫兆明聽後，故作高深道：“康子，這事你都看不明白嗎？宦啟章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呢，這都是姓凌的搞的鬼！”
“你說凌局？”常康脫口而出道。
“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呢？”孫兆明滿臉陰沉之色。
凌志遠不但搶去了孫兆明到手的一局之長，又在副局長任職人選上，狠狠擺了他一道，孫對其可謂恨之入骨。
“孫局，您的意思是凌局和莫書記之間有關係？”常康一臉驚詫的問。
孫兆明掃了常康一眼，沉聲道：“不一定。莫書記退居二線在即，近期局裡負責爭創全國素質教育先進市，我猜莫書記想借機來個功成身退。在此情況下，他必定會支持姓凌的。”
常康聽到這話後，出聲道：“孫局，我聽說姓凌的是從省城空降過來的，你說，他在省裡會不會有什麼過硬的關係？”
從省城直接空降到地級市任部委辦局一把手的情況並不多見，常康有此疑問並不足為奇。
孫兆明掃了常康一眼，出聲道：“你如此關心他在省裡有無關係，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體制內最為忌諱的便是左右搖擺，常康的問話讓孫兆明很是不爽。
常康的臉上露出幾分訕訕之色，連忙出聲道：“孫局，你誤會了，我絕無其他意思，只是一時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