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廣成嘴角微微上翹,出聲說:“不認識沒事,我來幫你介紹!”
“這位是蕪州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凌志遠,怎麼樣,這個名字很耳熟吧?”
長海礦業的案件之所以被捅出來,和凌志遠關係密切。
武向春雖不見過他的真容,但對這個名字卻耳熟能詳。
聽到問話,他下意識輕點兩下頭。
“凌市長是蕪州公安系統第一人,他親自來恆陽審問你。”
曹廣成冷聲道,“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多說吧?”
“謝謝凌市長的關照!”
武向春故作鎮定道。
他看似臉色如常,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凌志遠作為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位高權重,親臨恆陽審問他,意味著什麼,傻子都知道。
“別客氣!”
凌志遠一臉淡定,單刀直入,“武礦長,我們來聊聊錄音的事。”
“什麼錄音?”
武向春臉上露出幾分不解之色,“凌市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凌志遠輕咂一下嘴,沉聲道:“武礦長,你我都是聰明人,你裝這個糊塗,有意思嗎?”
“凌市長,不好意思!”
武向春佯作淡定,“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錄音!”
凌志遠抬眼看向曹廣成,後者伸手一招。
他身邊的警察見狀,伸手打開錄音機:“姓黃的竟敢和老子競爭石礦,必須將他除掉,這事你去辦。”
“這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可走漏風聲。”
“武礦長,這話是你親口說的,不會忘了吧?”
凌志遠冷聲問。
“哦,你說的這錄音!”
武向春故作鎮定道,“胡礦長和我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是嗎?”
凌志遠冷聲問,“既然如此,後面這段又是怎麼回事?”
民警聽到這話後,再次摁下播放鍵。
武向春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是武向春,這事是長海礦業礦長鬍長海讓我安排人乾的,我只負責上傳下達,和這事並無直接關係,特此聲明!”
這段錄音,凌志遠聽了十多遍,對於每個標點符號都很清楚。
武向春聽完最後這句話,心中慌亂不已,但仍故作鎮定:“凌市長,我剛才就說了。”
“這是我和胡礦長之間開玩笑的,我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可能去殺人滅口呢?”
“既然你認為我們殺了人,那麼,請問,我們殺了誰,又是怎麼殺的?”
武向春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卻在套凌志遠的話。
他不清楚警方到底掌握了他們的多少事,想要藉此機會一探究竟。
凌志遠一眼看穿了他的用意,沉聲說:“武礦長,我知道你心裡沒底,今天,我就讓你死心!”
“六年前,黃德寶和胡長海競爭恆陽礦業,在此過程中,前者佔據了很大優勢。”
“胡長海對此心懷不滿,於是讓你伺機殺了他。”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武向春聽後,臉上滿是不屑之色,得意的說:“凌市長,你的話大錯特錯。”
“黃德寶死於礦難,屬於意外,和任何人都沒關係。”
“另外,我要提醒你,發生礦難時,恆陽礦業已經更名為長海礦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