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再拿恆陽的破事來煩老子。”
袁萬山大聲喝道,“否則,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自從升任市長後,放眼蕪州,就沒人敢和袁萬山叫板。
數分鐘之前,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凌志遠不但敢於向他叫板,還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這事都因恆陽縣長禹文秋而起,袁萬山這時候絕不會客氣。
宋剛聽到老闆的話,立即將捂住話筒的手鬆開。
袁萬山罵完後,宋剛低聲問:“禹縣長,您聽見市長的話了吧?”
“我這還有點事,再見!”
不等禹文秋出聲,宋剛就掛斷了電話。
袁萬山此時正怒火中燒,為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禹文秋不動聲色悄悄退了出去。
“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袁萬山低聲怒罵,“姓凌的,老子絕饒不了你!”
恆陽縣長禹文秋聽到袁萬山的怒罵聲,徹底傻眼了,一臉懵逼的表情。
對面而坐的恆陽公安局長莊畢凡見狀,急聲問:“縣長,出什麼事了,市長怎麼會發這麼大脾氣?”
莊畢凡離禹文秋數米之遠,但依然能聽見話筒裡傳來的怒罵聲。
“除長海礦業的事以外,還能有什麼事?”
禹文秋沒好氣的說,“姓凌的發什麼瘋,連市長的話都不放在眼裡?”
袁萬山在電話裡暴跳如雷,說明凌志遠非但沒答應他的要求,還狠狠落了他的面子。
凌志遠雖是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但畢竟初到蕪州,禹文秋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底氣,向市長袁萬山叫板,真是活見鬼了!
“姓凌的連市長的面子都不給?”
莊畢凡滿臉驚詫,沉聲說,“這怎……怎麼可能呢?”
禹文秋白了他一眼,怒聲反問:“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若非因為這事,你告訴我,市長為何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莊畢凡不知該如何作答,支吾著問:“縣長,我們該怎……怎麼辦呢?”
“涼拌!”
禹文秋怒聲說,“姓凌的吃了秤砣鐵了心,連市長打招呼都不管用,還能有什麼辦法?”
莊畢凡臉上的慌亂之色更甚了,急聲道:“縣長,長海礦業六年前的礦難不是小事,萬一要是被捅出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您千萬不能,就這麼不管不問呀!”
禹文秋抬眼狠瞪,怒聲說:“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長海礦業六年前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事是胡長海和元翰集團總經理範元山的事,你讓他們去處理。”
莊畢凡偷瞄對方一眼,心中暗道:“姓禹的,你將這事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捅出來的話,你絕對跑不了!”
儘管心裡這麼想著,但莊畢凡並未說破,而是沉聲道:“縣長,話雖這麼說,但那事你我畢竟都參與其中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然,胡長海不是傻子,他若將那事說出來,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我這就和元翰集團的徐副總聯繫,將這事告知他們。”
禹文秋聽到這話,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沉聲道:“二弟,你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