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萬山和龍曉峰醞釀陰謀詭計之時,夏凱波、吳翔華和李儒隆正在局長辦公室,和凌志遠商量對策。
“翔華、儒隆,審訊進展怎麼樣?”
凌志遠沉聲問。
宋鴻寬、吳雪媚的等人的審訊工作,由刑偵支隊和汶陽縣局共同負責。
凌志遠衝著兩人提問,毫無問題。
李儒隆並未出聲,衝吳翔華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翔華見狀,出聲道:“局長,除劉大成一案以外,宋鴻寬將所有罪責都承擔下來,頗有幾分大包大攬之意。”
“我感覺,他應該是有所依仗。”
劉大成涉及殺人,宋鴻寬絕不會輕易沾邊。
“關於劉大成一案,土狗是怎麼交代的?”
凌志遠沉聲問。
人命關天,他作為一局之長,不得不關注。
“局長,土狗起先想把這事往二虎身上賴,但他說的和事實根本對不上。”
李儒隆出聲道,“無奈之下,他只得承認這事!”
“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志遠陰沉著臉,問,“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
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雖只相差兩個字,但在量刑時,卻是天差地別。
凌志遠對這事非常重視,必須弄清楚。
李儒隆雖在私下場合和凌志遠稱兄道弟,但有第三者在場時,兩人則是正兒八經的上下級。
“局長,綜合土狗和二虎的口供來看,這事是一起意外!”
李儒隆篤定作答,“土狗為了逼劉大成的還錢,將他的頭摁在水缸裡。由於時間太長,導致他窒息而亡!”
“這雖是意外,但主觀惡意非常明顯。”
副局長夏凱波沉聲說,“你們在寫結案報告時,必須寫清楚!”
“是,夏局!”
李儒隆應聲作答。
“翔華,你剛才說宋鴻寬有所依仗,從哪兒看出來的?”
凌志遠一臉正色的問。
宋鴻寬號稱蕪州首富,絕不是省油的燈。
在抓捕他時,若不是凌志遠及時作出準確判斷,極有可能讓他逃之夭夭。
從這個角度,便可看出他在蕪州的能量。
吳翔華微微坐直身體,沉聲道:“我們事先摸清了宋鴻寬和吳雪媚之間的資金往來,信文樓將打到國外的地下錢莊,再通過合法手續,轉到蕪州宴大酒店。”
“面對這一鐵打的證據,宋鴻寬無法抵賴,只得認下這筆賬。”
“至於蕪州宴有償陪侍的問題,李東銘、趙秋柏全都交代了,他沒法抵賴,只得認賬!”
“如此一來,最為重要兩項指控,就落到實處了。”
凌志遠聽後,輕點兩下頭。
宋鴻寬不是不想抵賴,而是鐵證如山,根本沒法不認賬。
吳翔華和李儒隆將審訊情況,向凌志遠作了詳細彙報。
副局長夏凱波在一邊,及時補充兩人介紹過程中的漏洞。
三人將以宋鴻寬為首的犯罪團伙,違法犯罪的情況,從頭捋到尾,條理非常清楚。
凌志遠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出聲說:“這起連環案查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深挖保護傘的問題。”
“宋鴻寬號稱蕪州首富,腳踩黃、賭兩條船,如果沒人幫他遮風擋雨,絕不可能搞出這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