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強想從曹廣成這打探消息,並未如願。
回到辦公室後,他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於是便撥通了局長莊畢凡的電話,將這事向他彙報。
“你說什麼,他們弄了一臺錄音機放在辦公桌上?”
莊畢凡很是不解,“他們想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局長!”
賀軍強沉聲說,“我看見錄音機磁帶卡槽開著,懷疑他們是不是找到能當作證據用的磁帶?”
“磁帶?”
莊畢凡一頭霧水,“這東西從哪兒冒出來的?”
賀軍強同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法作答。
“姓曹的不是省油的燈,這樣吧,你去找胡長海,將這事說給他聽。”
莊畢凡沉聲說,“聽聽他的意見!”
“好的,局長,我這就去辦!”
賀軍強點頭答應。
莊畢聽到這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去找胡長海時,低調點,別搞的盡人皆知。”
“放心,局長,我心裡有數!”
賀軍強說完,便掛斷電話,直奔審訊室而去。
曹廣成、祝鴻寶的注意力放在長海礦業保安身上,並未搭理胡長海。
賀軍強見到胡礦長後,將相關情況說了一遍。
胡長海聽後,心裡咯噔一下,急聲問:“賀隊長,你說什麼,他們將武向春抓過來了?”
“非法拘禁的事,和他無關,他們憑什麼胡亂抓人?”
胡長海親自發號施令,讓保安隊長黃兆東將黃一鳴拘禁起來的。
這事和兩位副礦長徐長功、武向春並無關係。
“他們說,武向春涉嫌故意傷害,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賀軍強沉聲說,“武向春手中有無錄音磁帶之類的東西?”
“錄音磁帶?”
胡長海不明就裡,滿臉驚詫。
“嗯,我懷疑,他們從武向春手中,拿到了能充當證據的磁帶。”
賀軍強沉聲說,“我剛才去找曹政委時,他正在和祝鴻寶聽錄音。他們見我進去後,將磁帶拿走了。”
胡長海聽完這話後,臉色大變,低聲道:“當年的事,難道那小子真的錄音了?”
“胡礦長,你說的是什麼事?”
賀軍強試探著問。
“沒……沒有!”
胡長海急聲說,“賀隊長,你能安排我和武向春見一面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問他。”
賀軍強嘴角微微上翹,面露尷尬之色:“胡礦長,你想多了。”
“別說你見不到武向春,就連我,也見不到!”
“什麼,你也見不到他?”
胡長海滿臉驚詫。
賀軍強輕點一下頭,沉聲道:“沒錯,武向春被帶回來後,他們嚴加看管,誰都不讓見,包括我!”
胡長海聽後,滿臉急色:“賀隊長,這可不行,你一定要想辦法見到武向春,幫我問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當年的那件事,他是不是錄了音?”
“什麼事?”
“這你就不用管了,只需按照我說的問他,就行了。”
胡長海面沉似水,“你讓他一定要說實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賀軍強聽到這話,臉上的好奇之色更甚了。
胡長海抬眼看過去,一臉正色的說:“賀隊長,你什麼都不要問,按照我說的問武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