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局長、白校長,這事我知道了。”呂翔沉聲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託關係瞭解一下凌局長的態度,晚上,我們再具體商議這事,你們看怎麼樣?”
呂翔既然點頭應下這事,嚴玉書和白祥生便無顧慮,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嚴、白兩人走後,呂翔當即拿起手機給外甥打了過去。
一番折騰後,黃金才的酒也醒了大半,想到凌志遠是市教育局長,心裡有點沒底。他剛想打電話向舅舅請教,見到呂翔的電話打了過來,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舅舅,我是金才,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您就打過來了,真是太巧了!”黃金才不以為意道。
外甥闖了彌天大禍,竟還自知,呂翔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大聲喝道:“兔崽子,你反了天了,連市局局長都敢罵!你立即給我滾到家裡來,十分鐘之內,如果見不到你,老子剝了你的皮!”
說完這話後,呂翔便一臉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辦法要想,消息也要打聽,但呂翔覺得首先得搞清事情的原委,這才第一時間給外甥打電話的。
黃金才的家在鄉下,在舅舅的幫助下進了城,一直住在城關鎮的鎮政府宿舍裡。
出了事之後,黃金才從學校回了鎮政府宿舍,洗了一把臉之後,這才稍稍清醒一點。
聽到舅舅在電話那頭的咆哮之後,黃金才心中慌亂到了極點,連忙起身下樓騎上摩托車直奔舅舅家而去。
呂翔掛斷電話後,立即站起身來回了家。
走進家門,呂翔氣呼呼的在沙發上坐定。
妻子見呂翔上班期間突然回來,心中很是不解,便問他出了什麼事。
呂翔心中很是惱火,並未搭理妻子。
就在這時,黃金才哼著小曲走了進來。
呂翔本就怒火中燒,見外甥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仍一副無動於衷的姿態,再也忍不住了,脫下腳上的拖鞋衝其用力砸了過去。
“兔崽子,整天屁用沒有,就知道惹是生非,老子砸死你!”呂翔怒聲叫罵道。
黃金才沒想到舅舅會這麼做,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拖鞋正砸中面門。
拖鞋雖不重,但呂翔的力氣很大,砸的黃金才眼冒金星,鼻子酸溜溜的。
“舅舅,你砸我幹什麼?我犯什麼錯了?”黃金才怒聲質問。
呂翔見黃金才竟敢回嘴,當即便站起身來,光著腳走過去,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怒聲罵道:“你犯什麼錯了,老子都被你害死人,我抽死你!”
妻子見狀,連忙伸手扯住丈夫的胳膊,出聲勸道:“老呂,別生氣,有什麼話好好說,金才犯再大的錯,也是你的親外甥,你總不能打死他吧!”
呂妻說話的同時,衝著黃金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到一邊去,等舅舅的氣稍稍消掉一點再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
黃金才得到舅媽的示意後,連忙快步走到了沙發後面,離舅舅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