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是信文樓的股東以外,還是總經理。”
吳雪媚柔聲道,“以我的能力,一年拿三十萬的工資和獎金,不算多吧?”
這一理由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吳總,你太小瞧自己了!”
吳翔華冷聲道,“你每個月領取的工資和上、下半年兩次獎金,共計在五十萬左右。區區三十萬,你怎麼會看上眼呢?”
吳雪媚的工資每月一領,獎金半年一領,和分紅是兩回事,根本不挨著。
吳翔華早就將相關情況搞清楚了,根本不給她糊弄的機會。
吳雪媚俏臉陰沉,眉頭緊蹙,不再出聲。
“吳總,你這分紅是替誰拿的?”
吳翔華冷聲道,“你別以為這人能保護你,他如果真有這麼大的能量,李局就不會帶人去臨州抓捕了,你也就不會落網了。”
吳雪媚由蕪州到杭城,再到臨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警方如果不是緊追不捨的話,根本不可能抓到她。
吳雪媚臉上露出幾分陰冷之色,心中雖有幾分不快,但卻冷聲道:“這三十萬是我為信文樓做出的特殊貢獻,宋總獎勵我的,和其他人無關!”
“吳支隊長,我給你面子,說的挺多的了。”
“從現在開始,我一個字也不會再說。”
“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絕不上訴!”
吳雪媚不願再和吳翔華多說廢話,索性將話說死。
吳翔華不甘心,又試探一番,但她都不為所動。
見此狀況,吳翔華只得悻悻的站起身來走人。
袁飛雖然撂了,但僅憑袁萬山給原交警支隊長方華冠打通電話,幫兒子拆借四十萬,想要將他拿下,力道顯然不夠。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
袁萬山是一市之長,如果不能將他一舉拿下,絕不能動,否則,後患無窮。
吳翔華一臉鬱悶的去公安局,先將這事向副局長夏凱波彙報,隨即兩人一起走進局長辦公室。
凌志遠見兩人陰沉著臉,招呼他們入座後,沉聲問:“怎麼,事情進展的不順利?”
“翔華,你將相關情況,詳細向局長做個彙報。”
夏凱波沉聲道。
吳翔華不敢怠慢,將審訊袁飛和吳雪媚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凌志遠聽完,輕點兩下頭,這一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是一件麻煩事!”
夏凱波沉聲道,“我們現在明知吳雪媚是幫他人持股的,但她咬死不說,誰也沒辦法。”
“這事除了那位和吳雪媚以外,只有宋鴻寬知情。”
吳翔華面露不甘之色,沉聲道,“局長,我想在他身上下點功夫,您覺得怎麼樣?”
“算了,翔華!”
凌志遠一臉陰沉道,“那位是宋鴻寬的救命稻草,這時候,他絕不可能將其供出來。”
“局長,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位逍遙法外吧?”
吳翔華怒聲道,“如果不是有他充當保護傘,宋鴻寬絕不會有這麼大膽子,將蕪州宴和信文樓的黃與賭搞出這麼大規模來!”
凌志遠臉色陰沉,眉頭緊蹙,心中鬱悶不已,但卻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凌志遠見是汶陽公安局長李儒隆的號碼,連忙摁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