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這就是奶奶，快點叫！”
坐在後座上吳緈瑜對女兒說。
小四月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上鑲嵌著兩隻大眼睛，白色的羽絨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可愛至極！
韓桂花看著孫女，滿臉欣喜，老臉上皺紋全都舒展開了，想要伸手去抱，又怕小傢伙拒絕。
小四月看著奶奶，害羞不已，猶豫著，不好意思出聲。
凌志遠轉過身來，出聲道：“四月，你不是說想爺爺奶奶，快點叫！”
聽到老爸的話，小四月鼓起勇氣，奶聲奶氣道：“奶奶！”
這聲奶奶將韓桂花的心都喊化了，臉上笑開了花：“唉，我的乖孫女，來，奶奶抱！”
小四月這下沒再猶豫，一下子撲進奶奶懷裡。
韓桂花抱著孫女，開心至極，連聲說：“乖孫女，奶奶想死你了……”
凌志遠通過車內後視鏡，看見老媽眼角流下淚水，她立即伸手擦拭掉。
將母親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凌志遠心中很不得勁。
父母的年齡越來越大，他作為獨子，按說已經陪在二老身邊，但忠孝不能兩全。
想到這，凌志遠的眼角也有點溼潤。
眼看到家門口了，他連忙抬眼看向遠方，將眼淚憋回去，緩緩將車剎停。
凌國良走的很快，車剛停下，他便到了，伸手打開車門。
看著老婆抱著孫女，滿臉羨慕。
“四月，這是爺爺！”
韓桂花衝著孫女道，“你叫一聲！”
凌國良聽到這話，滿臉緊張，生怕外孫女不願叫。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小四月大聲叫道：“爺爺——”
“唉，乖孫女，來，爺爺抱！”
凌國良迎著孫女，張開雙手。
小四月探身迎上去，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凌國良抱起小孫女，笑的合不攏嘴。
吳緈瑜看到這一幕，低聲說：“志遠，在杭城時，除了我和保姆，她誰都不讓抱！”
“回來之前，我最擔心她不理睬爸媽，沒想到……”
凌志遠伸手輕摟妻子，低聲道：“看到這一幕，你就知道什麼骨肉親情了！”
吳緈瑜聽後，深以為然的點頭。
年三十中午，江浙一帶有祭祀祖先的習俗，凌家也不例外。
雖說菜餚事先都做好了，但還有不少準備工作。
韓桂花忙碌著，凌志遠和吳緈瑜在一旁幫忙。
凌國良則心無旁騖的抱著孫女看電視，彷彿這些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韓桂花見狀，出聲道：“國良，你把四月給緈瑜，過來燒紙錢了！”
紙錢必須男人燒，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習俗。（注：沒有歧視女性之意，只是習俗）
“你讓志遠燒，沒看我正和孫女玩嘛！”
凌國良不以為然道。
韓桂花還想說什麼，凌志遠搶先說：“媽，你讓爸和四月看電視，我來燒紙錢！”
韓桂花狠瞪老伴一眼，伸手將紙錢遞給兒子。
凌志遠在燒紙錢時，韓桂花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叨咕什麼。
吳緈瑜看到這和諧的一幕，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祭祀完祖先，開始吃飯。
“來，四月，奶奶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