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委書記任茂松聽到袁萬山的話,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市長,您是蕪州的二把手,劉菀婷是您的夫人,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市紀委怎麼可能將她請過來?”
“這麼說,你有真憑實據?”
袁萬山一臉陰沉的問。
雖說他們夫妻倆貪了不少好處,但錢並不在他們夫妻名下。
袁萬山覺得,市紀委拿到證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市長,你夫人將非法所得存在她妹夫名下。”
任茂松沉聲問,“這事你知道嗎?”
為保險起見,袁萬山讓妻子將灰色收入存在他連襟名下。
如此一來,很難查到他們夫妻倆頭上。
“不知道!”
袁萬山一口否認。
作為一市之長,袁萬山不是傻子,他若不否認,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任茂松見對方不上當,不動聲色道:“也是!”
“市長如果知道這事,早就和我們紀檢部門聯繫了。”
任茂松不動聲色給袁萬山戴了一頂高帽子,頗有幾分當場打臉之意。
袁萬山並未接他的話茬,而是出聲道:“任書記,我很好奇,你憑什麼說,我連襟名下的錢財和賤內有關?”
袁萬山的連襟自己開公司,資產數千萬。
當初,他之所以讓妻子將非法所得存在他名下,正因為此!
“市長,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個銀行賬戶雖然在你連襟名下,但實際掌控人卻是你妻子。”
任茂松沉聲道,“我調取了銀行的存款和商場、金店等消費場所的簽單等各項資料,絕無任何誤差!”
袁萬山聽到這話,傻眼了。
他沒想到紀委的工作做的如此到位,連商場、金店消費記錄都獲取到了。
“他媽的,這個賤女人,老子早就讓她不要動那筆錢。”
袁萬山心中暗罵,“她就是不聽,非但自己折了,連老子都要受牽連,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銀行的存款記錄,要想解釋,非常容易。
他連襟工作繁忙,請劉菀婷幫其存一下錢,並無不可。
就算任茂松明知他在扯謊,也沒有任何辦法。
消費記錄根本無法解釋,總不能說,妹夫給錢讓大姨子花吧?
根本說不過去!
袁萬山臉上露出幾分鬱悶之色,但卻無可奈何。
“市長,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請賜教!”
任茂松不給他思索的時間,沉聲發問。
“任書記,我對於賤內的事一無所知,給添麻煩了。”
袁萬山一臉鬱悶的說。
“市長客氣了,這是我的分內事!”
任茂松不動聲色的說。
袁萬山將身體後傾,倚靠在沙發背上,沉聲問:“任書記,賤內的事撇開不說,我的秘書和司機出什麼問題了,你讓人將他們全都帶到紀委來?”
“市長,您的司機、秘書和劉菀婷的事有關係。”
任茂松淡定作答,“我們請他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一旦弄清楚了,便讓他們回去!”
袁萬山本想借助秘書和司機被市紀委拿下的事做文章,誰知任茂松四兩撥千斤,一句話便回懟過來了。
“任書記,你知道,我工作繁忙,如果沒有秘書和司機,工作效率將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