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果這麼簡單，我還犯什麼難呢？”
想到這，方德昌出聲道：“市長，這事有點複雜，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我去市裡當面向你彙報。”
“也行，我下午沒什麼事，你三點左右過來。”
袁萬山沉聲道。
方德昌聽後，輕嗯一聲，答應下來。
袁萬山掛斷電話後，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心中暗道：“姓方的搞什麼鬼？”
“這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以至於他要當面向我彙報？”
袁萬山心中很有幾分疑惑，工作都沒心思，一上午出了好多次錯。
汶陽縣公安局長李儒隆當著市長的面，抓了他的親弟弟，心裡的壓力自不會小。
將袁萬水帶到局裡後，連夜組織審訊。
袁萬水起先絲毫不在乎，侃侃而言。
當看見警方拋出的一個又一個證據後，傻眼了，張揚之色一掃而空，低垂著頭，閉口不言。
李儒隆抬眼看向牆上的掛鐘，沉聲道：“袁總，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你從凌晨五點開始閉口不言，到這會，已經五個鐘頭了。”
“商業大廈倒塌事件在市縣兩級引起多大的震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你不會覺得一聲不吭，就能解決問題吧？”
這話戳到了袁萬水的命門上！
商業大廈倒塌導致多起人員傷亡，這事非同小可，引起了各方關注，想要糊弄過去，顯然不可能。
昨晚，任一市之長的哥哥親自給李儒隆打電話，幫他說情。
姓李的絲毫不給面子，這便充分說明，這事非同小可。
袁萬水意識到這點，臉上的慌亂之色更甚了。
“咳咳！”
他輕咳兩聲後，出聲道，“我要喝水，嘴太乾，沒法說！”
李儒隆衝劉罡使了個眼色，後者親自用一次性紙杯，幫他倒了杯水。
“袁總，您慢點喝！”
劉罡冷聲道，“別的不敢說，水，我們這管夠。”
袁萬水白了他一眼，端起一次性杯子，咕嘟兩三口，將水一口喝盡。
“袁總，還喝嗎？”
劉罡沉聲問，“我再幫你倒去？”
“不用，夠了！”
袁萬水一臉陰沉的說。
“袁總，水既然喝足了，下面可以進入正題了吧？”
李儒隆冷聲問。
“進入什麼正題？”
袁萬水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沉聲反問，“我說過多少次了，汶陽商業大廈雖是山水建設中標的，但具體施工的卻是華彬建設、東裕建設等幾家公司，和我並無直接關係。”
說到這，他略作停頓，繼續道：“你如果想要了解這方面的情況，可以去找他們！”
這是袁萬水早就想好的推脫之詞，說起來非常熟練，一點破綻沒有。
李儒隆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冷聲反問：“袁總，你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華彬建設、東裕建設等幾家小建築公司身上，不合適吧？”
“我說的是實話，有什麼不合適的？”
袁萬水不以為然。
李儒隆抬眼狠瞪，沉聲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現實可不像你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