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正是充分意識到這點,才讓褚國良親自去找陳炳良的。
褚國良明白凌志遠的意思,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由於涉及到錢家望和張大山的公子,褚國良不敢有半點怠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褚國良又和凌志遠聊了一些瑣事,這才抬腳出門而去。
隨著對石材管理公司企業改制調查的展開,凌志遠和張大山之間進入了撕破臉的節奏。意識到這點之後,凌志遠一再提醒自己,必須慎之又慎,千萬不能給對方以可乘之機,否則,可就麻煩了。
陳炳良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凌志遠可不想重蹈覆轍。
就在凌志遠思索著如何應對眼前複雜的局面之時,秘書胡常樂突然推門而入,低聲說道:“老闆,張少來了,他說有事向您彙報!”
“張少,哪個張少?”凌志遠一臉茫然。
胡常樂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了,急聲說道:“張書記的公子張一翔!”
“哦,他怎麼來了?”凌志遠一臉疑惑。
到祁山之後,凌志遠對於張一翔的大名便耳熟能詳,他既不在體制內,也不是企業老闆,但卻能呼風喚雨,在縣裡的能量極大。
作為一縣之長,凌志遠可不是什麼人都見的,但由於張一翔的身份特殊,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請他進來吧!”凌志遠沉聲說道。
“好的,老闆!”胡常樂一臉恭敬的出聲說道。
出門之後,胡常樂心裡頓覺一陣慶幸,縣長顯然對於“張少”這一稱呼不感冒,不過卻並未衝其發飆。以後再向縣長彙報工作時,言語之間一定要小心謹慎一點,免得沒事找事。
張一翔跟在胡常樂身後走進縣長辦公室,見凌志遠端坐在老闆椅上,連頭都沒抬一下,更別說起身相迎了。
“縣長,張總過來了!”胡常樂出聲道。
凌志遠不喜歡“張少”這樣的稱呼,張一翔又沒有置物,逼不得已的胡常樂只能稱呼他為張總了。
“哦,坐吧!”凌志遠抬頭掃了張一翔一眼,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那兩把椅子是下屬彙報工作時坐的,張一翔見凌志遠讓其坐在這兒,心中很有幾分不快。儘管如此,他卻並未表露出來,頗有幾分忍氣吞聲之意。
凌志遠作為一縣之長,和他老子平起平坐,張一翔就算再怎麼張揚,也不敢在明面上與之叫板。
掃了張一翔一眼之後,凌志遠將手中的文件輕放在辦公桌上,看似隨意的問道:“張總找我,有何貴幹?”
作為一縣之長,凌志遠心裡非常清楚,張一翔在祁山有種老子天下第一之感,若是再給其面子,他只怕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在言語之間,半點面子也沒給,頗有幾分就事論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