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匡賢聽到凌志遠的話後，輕哦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前天，何匡賢給環保局長李棟樑打電話時，他的回答是凌志遠去外地出差去了，要到昨天才能回來，原來並非出差，而是被貶嫡到昌海去了。
在這之前，李棟樑無論怎麼對付凌志遠，都和何匡賢無關，但他卻不該說謊，這讓何秘書長的心裡很是不爽。
環保局長李棟樑怎麼也沒有想到，凌志遠和何秘書長說的第一句話便坑了他一回，儘管他不是成心的，但結果卻顯而易見。
“我看過你寫文章，筆桿子不錯！”何匡賢突然轉換話題道。
凌志遠沒想到何匡賢的話題轉的如此之快，稍一愣神之後，連忙開口說道：“謝謝秘書長的肯定！”
將凌志遠的表現看在眼裡，何匡賢心裡暗想道，他到底和那位有什麼關係，之前怎麼從未聽說過，不會是……，不對，兩人的年齡對不上。
“小凌，你今年二十六？大學畢業以後，便分到南州來了？”何匡賢發問道。
凌志遠感覺到秘書長思維的跳躍性很強，轉換話題的速度很快，他不敢有任何怠慢，當即便開口答道：“是的，秘書長，我老家是臨清市花溪江的，三年前，從浙東大學畢業之後，考取了市環保局的公務員，此後便一直在環保局的辦公室工作。”
在這之前，何匡賢已讓人調閱了凌志遠的檔案，對於他所說的這些情況，事先便知道了。
“孔局長執掌環保局時，你是他的秘書？”何匡賢再問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微微有幾分吃驚，不過臉上卻並無絲毫變化，沉聲說道：“是的，秘書長！”
何匡賢抬頭看了凌志遠一眼，開口問道：“用一句話評價你的秘書生涯，你說怎麼說？”
聽到何匡賢的話後，凌志遠心裡咯噔一下，他隱約覺得這是秘書長對他的考驗。至於秘書長為何要考驗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根本無暇去琢磨。他所要做的便是儘快完成秘書長出的考題，併力求答案的準確到位。
一番思索之後，凌志遠沉聲說道：“秘書長，我用八個字概括來評價孔局長擔任秘書時的表現——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哦，這話怎麼講？”何匡賢興致勃勃的問道。
在說出那八個字時，凌志遠便想好了如何解釋，當即便沉聲說道：“我給孔局長做秘書時，主要做好分內事，偶爾雖也將一些心得體會寫下來，但終究沒有自己的東西，最終……”
何匡賢聽到凌志遠的話後，不由得輕點了兩下頭，看似隨意的問道：“老孔對你應該還是比較器重的，他臨走之前，沒幫你做個安排？”
作為一局之長，秘書跟著你鞍前馬後奔忙了兩年多，臨退休之前，給其安排個適當職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匡賢正是看中了這點，才會有此一問的。
凌志遠沒想到何匡賢會問的如此直接，他意識到這事不能思考，否則會讓秘書長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意識到這點後，他當即便開口說道：“當初，孔局長本想將我安排到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但由於一些其他原因，最初沒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