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衛忠一臉疑惑的神情，凌志遠面帶微笑的說道：“李部長，這可是是在談判桌上，你不會以為我會在這事上忽悠你吧？”
李衛忠的臉上露出微微訕訕之色，不過隨即便被其掩飾過去了，出聲說道：“凌縣長，別誤會，我可沒這意思，只是覺得有點疑惑而已。”
“哦，原來如此！”凌志遠臉上的笑意更甚了，開口說道，“我們雲榆原先有過兩家運輸機械廠，在九十年代中期時很是紅火了一陣，隨著產業結構的調整最終沒有堅持下去，李部長，你覺得我的這個理由是否充分？”
凌志遠這話看似滴水不漏，實則卻暗藏玄機。他所說的運輸機械廠實則是兩家拖拉機廠，雖說汽車和拖拉機之間有差距，但對於工人們而言，差距並不大，因此說其為熟練工人並無問題。
李衛忠見此情況後，抬眼看向了呂清，臉上流露出幾分疑惑的神情。
呂清悄悄衝著李衛忠輕搖了兩下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一情況。
“凌縣長，就算你說的這事是真的，也不足以填補二十五萬的虧空。”李衛忠沉聲說道，“我司對於工人的要求並不高，一般的工人只要稍加培訓都能適應工作崗位的需求的。”
“李部長，我對於汽車雖不是很瞭解，但用一句老百姓的俗語來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凌志遠一臉正色的說道。
看著凌志遠一臉嚴肅的表情，李衛忠將目光收了回來，不敢與之對視。
汽車不同於一般商品，關係到駕駛員和乘客的生命安全，對於生產廠家的要求極高。熟練的操作工人絕對是一筆非常寶貴的財富，李衛忠只不過有意選擇視而不見而已。
凌志遠在這之前並不瞭解雲榆原先有兩家拖拉機廠這一情況，否則，他也不會在班子會議上利用方海洋硬逼著黃國章低頭了。在此前提下，他勢必會充分利用這一優勢，不給李衛忠避重就輕的機會。
針對雲榆縣政府開出的有關優惠條件，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互不相讓，一直到傍晚時分，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凌縣長，時間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李衛忠開口說道，“明天我們想去你們的開發區的實地查看一下，另請你將相關熟練工人的證明提供我們，沒問題吧？”
凌志遠心裡很清楚李衛忠和呂清都是老江湖，他們信奉的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要想忽悠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來。
“行，沒問題，明天上午我們先去開發區，然後下午再坐下來談，屆時，我會讓人將李部長需要的相關材料準備好的。”
李衛忠見狀，站起身來伸手和凌志遠相握，開口說道：“謝謝凌縣長，給你添麻煩了！”
“李部長客氣了，這話該我說才對。”凌志遠面帶微笑道，“我們雲榆對於滬汽集團的投資一事非常重視，期待著能與世界五百強企業進行合作。”
李衛忠聽到凌志遠的話後，笑著說道：“凌縣長，你的話說很動聽，但開出的條件卻與之大相徑庭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