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成仁的意見便是何延鈞的意見,凌志遠對此心知肚明,這麼說擺明了不給面子。
聽到凌志遠的話後,包成仁心中鬱悶不已,出聲道:“凌局,你這帽子扣的可有點大,包某承受不起。”
“包主任,我絕無扣帽子之意,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凌志遠沉聲說道。
扣帽子還輕一點,實話實說則更為嚴重,包成仁鬱悶不已,但卻找不到反駁之語。
凌志遠見狀,繼續出言道:“包主任,據我瞭解,市內達到建築資質的,只有輝煌建設一家,若是照你之前說的辦,豈不是意味著將新臨中一半的工程給輝煌建設做,這事未免太離譜了吧!”
何延鈞之前強調參與競標的建築企業資質必須達標,便是為了給輝煌建設掃清障礙。這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凌志遠將其徹底挑明瞭,反倒壞事。
人為將上億工程撥一半給輝煌建設做,這若是傳揚出去,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包成仁可受不起如此大的一頂帽子,連忙出聲推辭。
“凌局,你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包成仁急聲說道。
凌志遠找準出手的契機,絕不會輕易罷手。
“包主任,市長之前明確表示,參與競標的企業,資質必須達標,你將一半的工程拿出來照顧本地企業。”凌志遠沉聲說道,“放眼臨清全市,資質達標的建築企業只有輝煌建設一家,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凌局,你這……,我……”包成仁有心想要解釋一番,但卻找不到由頭,只能作罷。
凌志遠心裡很清楚,何延鈞也好,包成仁也罷,絕不敢承認,將新臨中百分之五十的工程交由輝煌建設去做。
這可是體制內的大忌,何延鈞雖是一市之長,但也絕不敢輕易觸碰。
見包成仁不做聲之後,凌志遠並未罷手,衝著何延鈞發問道:“何市長,市裡不可能指定輝煌集團中標吧?”
何延鈞巴不得輝煌建設中標呢,但這想法只能深埋在心底,不足為外人道也。
“凌局,你想多了,市裡絕不可能的制定任何一家企業中標。”何延鈞一臉正色道,“那樣的話,若是有人捅到上級紀檢部門去,我這個一市之長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何延鈞這話頗有幾分擠兌凌志遠之意,可謂用心良苦。
凌志遠明白何延鈞的意思,但卻故作不解道:“市長言重了,不過俗話說得好,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凡事如果做的太過的話,誰也預料不到是什麼結果。”
凌志遠心裡暗想道:“你既然出言擠兌我,那行,老子便順著你的話說,我看你能奈我何!”
何延鈞作為一市之長,可謂是老江湖了,一眼便看透了凌志遠的用意,心中鬱悶不已,但卻沒有任何應對之策。
凌志遠見何延鈞不做聲了,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悠然自得的品嚐起香茗。
上次,為了創建素質教育先進市的事,何延鈞與凌志遠交鋒之後,意識到對方不容易對付。
有了這想法之後,何延鈞這次可謂慎之又慎,特意讓市府辦主任包成仁過來與其唱雙簧,但沒想到凌志遠還是輕易破解掉了,這讓他心中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