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濤聽到問話,不動聲色的說:“凌書記,據我所知,前段時間,刑警大隊破獲過一起器官販賣案件,寧州存在一個小型器官販賣組織,在組織抓捕時,出現紕漏,導致主犯逃脫。”
“這場抓捕是由刑警大隊長樓清波親自負責的,他為了推卸責任,硬說隋海光提前將消息洩露給對方。”
“現在,他更是說,隋海光失蹤,是去投靠這一團夥去了”
偷樑換柱!
借刀殺人!
一舉兩得!
凌志遠滿臉陰沉,沉聲道:“看來這位樓大隊長很不簡單,是個狠人!”
蘇源濤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
“寧海區公安分局領導得知此事後,沒人過問嗎?”
凌志遠沉聲發問。
隋海光出事後,嚴芳不可能不去寧海區局反映情況,樓清波不過是刑警大隊長,公安分局裡,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
“書記,寧海公安分局公安局長鍾厚照今年才三十一,據說是全省公安系統最年輕的分局長。”
蘇源濤壓低聲音說,“據說,就這,他還虛報了兩歲,他的實際年齡其實才二十九。”
鍾厚照是臘月生人,虛歲三十一,若論週歲,需減去兩歲,也就是二十九。
“哦,如此年輕的公安分局一把手,按說應該有過人之處?”
凌志遠抬眼看過去,面露詢問之色。
蘇源濤嘴角微微上翹,笑著說:“書記,區裡體制內的人都說,鍾厚照是夫憑妻貴。”
“至於這話是真是假,我等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哦,在沒有兼任副區長或政法委書記的前提下,鍾厚照作為區公安局長,級別為正科。”
“難道他妻子的級別比他還高,這不可能吧?”
鍾厚照今年不過三十一歲,一般家庭,女人的年齡往往小於男人。
據此推斷,鍾厚照的妻子極有可能不到三十歲。
在此前提下,升任副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書記,您誤會了!”
蘇源濤急聲解釋,“坊間所謂夫憑妻貴,並非指鍾厚照的妻子職務高於他。”
“那是怎麼回事?”
凌志遠更疑惑了。
蘇源濤抬眼看過去,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書記,鍾厚照的妻子名叫許流芳,在區委辦任職,職務為副主任。”
“許流芳今年二十八,不但長的漂亮,而且身姿婀娜,有寧海區花之稱。”
蘇源濤看似什麼都沒說,實則,什麼都說了。
許流芳長的如此漂亮,年紀輕輕便是區委辦副主任,鍾厚照就夫憑妻貴,擔任區公安局長。
這番話別說凌志遠,就連普通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蘇書記,你的意思是鍾局長認同刑警大隊長樓清波的說辭。”
凌志遠一臉正色的問,“隋海光不知所蹤,極有可能和器官販賣組織同流合汙,離家出走了。”
“書記,您說的沒錯!”
蘇源濤篤定作答,“隋海光出事後,我曾親自給鍾厚照打過電話,他就是這麼說的。”
凌志遠聽後,輕哦一聲,心中暗想:“看來隋海光失蹤的事,遠比我想的複雜!”
“我一定要將這事搞清楚,看看到底誰在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