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再一次笑了，看向她的神色如炬，一瞬不瞬。
“方小姐不想這款香水被商業化，又為什麼用金錢去衡量你所謂的獨一無二？”
話落，她雙眸微眯，有著讓人窒息的冷，繼續說：“若我的理解沒有錯，方小姐認為多製出一瓶會毀你情懷，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天才少女，頂級著名調香師檀月小姐的情懷，就只值一億呢？”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彷彿進入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嚴肅的氣息瀰漫在整個井樓。
片刻後，滿是質疑。
“我聽明白虞小姐的意思了，是檀月小姐自己利用飢餓營銷的方式將長存這款獨特的香水變成了商品化，如今又成了情懷，也太矛盾了！”
“說得冠冕堂皇，我還以為天才有多清高，原來也不過如此！”
“很有道理，我差點被誤導了，檀月小姐既然不想將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商業化了，為什麼又要用物以稀為貴這樣的手段，去抬高長存的價格，最終還收了這一個億，講真的，檀月小姐的情懷，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飢餓營銷沒有關係，但又去拉情懷就是故作清高了。”
蕭元會如此仰慕檀月，也是因為長存那般昂貴，她卻只賣出這一瓶。
如今細細一想，似乎的確有飢餓營銷嫌疑。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是非常欽佩檀月，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人都她能調出長存來。
他咳了一句：“那是檀月小姐自己的東西，賣不賣也是她的事，虞小姐，你又不懂香，如此出言不遜，是不是忘了今天的重點，分明是你們伊莎有問題，怎麼扯到檀月小姐這裡了？”
虞桑晚無視了他的奚落，不以為然的勾唇：“我只是比較好奇，如果有人再出一個億，請方小姐再調一瓶長存，方小姐是否願意？”
方穎眸色一沉，這個虞桑晚當真是能說會道，一下又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她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被虞桑晚牽著鼻子走？
她也輕輕勾起一個笑容：“虞小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既然長存是大家公認的獨一無二，我當然不可能去調製第二瓶，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我也不願意，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虞桑晚笑了。
方穎這句話說得逼格夠高。
可惜，在她這裡卻是班門弄斧！
她一字一句的說：“方小姐不是不願意，而是你根本就不是檀月，也調不出長存來，當然會拒絕！”
一語驚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震驚了。
方穎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不悅的蹙眉，冷聲說：“虞桑晚，我念在你是靳驍哥的親妹妹份上，將你當做我的晚輩，一直都是溫聲細語，但我對你和善是一種禮貌，不是給你放肆汙衊我戲弄我的資本！”
虞桑晚輕笑一聲，眼底盡是輕蔑：“這不是汙衊，也不是戲弄，只是告訴全世界，以及以你為尊的其他調香師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