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質疑聲瞬間消失了,之前質疑過虞桑晚的賓客臉色像打了霜的茄子,差到了極點。
白老先生忍不住鼓起掌來,讚歎道:“不愧是天才棋手,三招就破解了殘局。”
連看她的目光都透著不加掩飾的欣賞。
虞桑晚抿唇笑說:“小時候就喜歡圍棋,不過多學了些時日。”
白老先生看著她不卑不亢,客氣禮貌的樣子,不免在心中嘆息。
後生可畏啊!
隨後,看向還坐在地上的季南夕,目光頓時就變得犀利起來:“你是不是該給我的貴客道歉了?”
季南夕雙手緊握成拳頭,接收了各種各樣的目光,臉色越發蒼白,呼吸都變得急促,只想鑽入地洞藏起來。
“現在的小年輕也太浮躁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就敢大放厥詞。”
“這就是家教的問題,這季大小姐畢竟是從小走失了,在孤兒院長大的,又流落市井,長大了才被找回來,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好的德行。”
“我要是季崇禮,就不把這沒家教的女兒接回來了,丟了季家的聲望。”
季南夕聽著這些流言蜚語,每一個字如同一把利刃扎入了她的心臟,撕裂了她的傷疤,疼得令她窒息。
如果她從小就在季家長大,他們看她的目光也就不會那麼的鄙夷。
一個人的出身,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虞桑晚看著她紅著臉難堪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
但她並沒有因此對季南夕生出一絲同情心。
在這之前,她所遭受的謾罵和羞辱,與季南夕是對等的,她是被誣陷,季南夕是自己作的。
虞桑晚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季小姐,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季南夕臉色更差了。
虞桑晚這是在提醒她,該叫他爺爺了。
“我、我……”
季南夕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圖一時痛快,竟許下這樣的承諾。
她只好看向白老先生,紅著眼眶求助。
“看我做什麼?看她啊,既然說到,就要做到。”
這意思,不會參與二人之間。
虞沫知看著這一切,輕蹙著眉,往季南夕走過去:“連我都不知道堂妹見聲大師的身份,南夕就更不可能知道,好好道個歉便是,虞家的兒女不會那麼小氣。”
話落,已經來到了季南夕的身邊,抬眸看向虞桑晚:“堂妹,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