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一雙杏眼覆蓋上一層濃濃的霧，嘴角輕勾，模樣又俏又乖。
像一隻乖巧可愛的瓷娃娃。
他薄唇輕勾：“我喜歡沒有生命力的東西。”
虞桑晚一下愣住了。
沒有生命力的東西？
那是什麼？
難道他喜歡的人已經死了？
好像也不對……
她不由得多問了一句：“沒有生命力的東西，那是什麼？”
江遇白看她的眸光深了幾分，往後退了一步，低沉著嗓音：“我該走了，大小姐有事打我電話。”
說著，沒有等他回應，轉身離開。
虞桑晚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只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
虞家山莊。
書房。
虞靳舟換了藥之後，靠在輪椅上。
他手裡拿著相冊，正翻閱著。
相冊裡，是一張虞桑晚小時候的照片，她拿著一支鉛筆，看著鏡頭笑。
模樣乖乖的，軟軟的，萌萌的。
尤其是那雙笑眼彎彎的杏眸，還有兩顆小虎牙。
那時候的她，像一個乖巧的洋娃娃，跟在他的身邊，叫他二哥哥。
甜甜朦朧的聲音。
一下子將他拉進了回憶裡。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小晚晚正在寫字。
那時的她，只有五歲。
頭髮有些自然捲，偏棕色，整個人都趴在了書桌上。
正拿著鉛筆，努力的寫字。
“二哥哥，二哥哥～”
小丫頭看到他，高興的笑了起來。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做什麼呀？”
“我在寫字。”
他湊近，就看到她寫了幾個歪歪斜斜的字。
二個個
第二排寫著：人個個。
第三排寫著：三個個。
他念出了聲，不由得有些懷疑人生。
這都是什麼鬼？
小晚晚崛起了嘴巴，糾正道：“二哥哥，你念錯了，我寫的‘二哥哥，大哥哥，三哥哥’，不是個個！”
虞靳舟：“……”
小晚晚非常認真，彷彿一定要將他糾正過來才行。
他不由得勾起了唇：“‘二’這個字寫得對，這個字是念‘個’，不是‘哥’，還有……”
他又指著第二排：“這個字念‘人’，不是‘大’，來，二哥哥教你。”
他拿著鉛筆，握著她小小的手。
一筆一劃的寫下去。
二哥哥。
大哥哥。
三哥哥。
然後，指著“哥哥”兩個字，念道：“這個字才是對的。”
小晚晚看了好幾遍。
本以為她要乖巧的點頭。
誰知道，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他一下手足無措，連忙將她抱起來：“怎麼哭了？好好的。”
說著就去擦她的眼淚。
越擦越多。
小晚晚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寫字太難了，我不想學習了嗚嗚嗚……”
“傻丫頭，你現在還太小了，等你再大一些，寫你自己的名字時，就更難了。”
小晚晚一下破防了，哭得更厲害。
他只好抱起來舉高高。
好一會兒，小晚晚終於不哭了。
又重新拿起了鉛筆：“我要快點學會寫‘哥哥’，以後寫我的名字就不難了。”
他颳了刮她小巧可愛的鼻尖：“好，二哥哥教你寫。”
“嗯。”
“來，我們繼續。”
嘎吱——
突然，開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回憶。
他呼吸一頓，看著相冊裡的虞桑晚，心一疼，瞬間感覺空落落的。
神色微冷，回頭看向進來的人。
*
頭沒那麼疼了，慢慢恢復更新，今天先寫一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