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最後一味藥是沒有解藥的,只能靠自身的抵抗力熬過去?”
虞桑晚眼眶微紅,綿軟好聽的聲音裡都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的哭腔。
江遇白伸手,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擦去了她眼角的那滴淚。
他栗色的瞳仁裡倒映著虞桑晚的身影,低啞著嗓音,好聽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哄騙的味道:“別哭。”
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最後一味藥是沒有解藥的,如果自身抵抗力不強,很有可能會熬不過去,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吃了。
就如前世一樣,江遇白為了給她報仇,不惜賠上自己的那條命。
前世今生,有很多東西發生了改變。
可也有很多東西從來都沒有變過。
比如江遇白護著她的那顆心。
一如既往的真誠,珍貴。
有時候,她都會恍惚,他對她真的只有僱傭和僱主的關係麼?
是不是過於好了?
虞桑晚最後還是扛不住藥效,沉沉的睡了過去,江遇白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
深邃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她的身上,沒有半刻移開過。
他的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聲音很輕,輕的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消散的無影無蹤:“我說過會護你一世順遂無虞。”
說著,江遇白伸手,修長的指尖並沒有落在她精緻的臉上,反而側偏了一下,將虞桑晚耳邊的碎髮撩到了耳後,最後輕輕的撫去了她眼睫毛上掛著的淚珠。
虞桑晚醒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了,一切彷彿都籠罩在了黑夜之中,只聽到外面樹葉沙沙作響,不見外面半分的光亮。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渾身就像是被車狠狠地碾壓過似的,疼到了骨子裡。
虞桑晚知道這是試藥之後留下的副作用,只能靠身體慢慢恢復。
不知道江遇白怎麼樣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江遇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雙眼緊緊的閉著,稜角分明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深邃,柔和的光籠罩著他,少了幾分的冷漠,多了一絲的溫柔。
即使睡著了,他那一雙俊朗的眉依舊擰著,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虞桑晚看了他半晌,他的臉色正常,呼吸均勻,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