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裡有些亂,若單單是柺子告老三,他樂得看熱鬧。
偏偏又有人告老二,這就不好了!
老二是廢太子又被圈禁了,若再有拐騙男童的案子指向胤礽,皇阿瑪八成會認為自己在落井下石,想趁機弄死太子。
再加上,自己還管著京城的事務,還是除了幾位被圈禁皇子以外年紀最大的皇子,
這嫌疑就更大了,說不得還會聯想到奪嫡上去,那就壞事了。
想到這,他當機立斷,低聲對蘇培盛交代了幾句。
蘇培盛一凜,低聲道:“主子,這也太冒險了,那可是刑部大牢呀!”
胤禛眼睛一瞪,“怎麼?這種事情還要爺親自出手不成?”
蘇培盛心裡一抖,立刻躬身道:“奴才這就去辦!”
不過半個時辰,蘇培盛就回來了。
胤禛以為他遇到什麼阻礙,立刻皺起眉。
蘇培盛行過禮,低聲說:“主子,奴才到的時候那兩個人一個一頭碰死了,另一個也吊死了。”
胤禛一怔,眉頭皺成了疙瘩,“怎麼突然就死了?知道是誰幹的嗎?”
蘇培盛搖搖頭,“奴才不知,李衛說犯人可能是懼怕凌遲,想留全屍就自殺了。”
胤禛掃一眼蘇培盛,“李衛人呢?叫他來回話!”
蘇培盛躬身道:“李衛就在外頭等著呢,奴才這就去叫他。”
蘇培盛出去片刻,李衛就進來了,他行禮問安後就垂手侍立。
胤禛邊摩挲著扳指,邊問他:“那兩個人死之前見過誰?”
李衛恭敬道:“見過下官。”
胤禛的手一頓,抬起頭盯著李衛,“你倒坦白!就不怕爺治你的罪?”
李衛抿抿嘴,心一橫,恭敬道:“下官是怕的,可是這事不得不做呀!”
“太平巷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該殺的也伏法了,即便這人曾經做過什麼,他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如今,太平巷的廟都快修好了,這事也該翻篇了,再掀開看來誰也得不了好!”
“下官也是不想四爺為難,就去把後果跟那傢伙說了,那傢伙一聽終究逃不過凌遲,一個沒站住就磕破了頭。”
“下官就趁機餵了他一些止不住血的藥,血流多了,人自然就沒了。”
“至於告三爺的那個人,不在下官的計劃內,可能被之前死的那個嚇破膽了,就自個兒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