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珍珠進了街邊一個不起眼的茶鋪子,栓子正在那等著呢,見媳婦進來趕緊給她端茶、扇扇子。
珍珠喝了半杯茶,低聲把玉琦的話說了。
栓子一擊掌,“這個主意好!我來安排!”
他略想想就把扇子塞給珍珠,出去叫來親隨,細細地吩咐一番。
一個時辰後,
親隨來報:“事情成了,是在那家的柴房裡潑了水,又點了火,”
“火沒多大,煙濃得很,那家人一下就慌了,那老太婆都急哭了。”
“之後,南街的算命先生就過去了,先說宅子風水不好,又說老太婆犯了口舌,”
“那家的小輩是不信的,偏老太婆信得很,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還賞了二兩銀子呢。”
珍珠和栓子聽著直樂。
那親隨又說:“主子不知道,那老太婆今年正好八十三了,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她怕得很呢!”
栓子更樂了,低聲對那親隨說:“讓人把這事說給陶氏聽。”
那親隨笑說:“奴才還想跟主子提呢,奴才打聽出來了,休陶氏的話就是這老太婆先提出來的,是該讓陶氏知道的。”
栓子搖搖頭,“那老太婆是族長夫人的親姨母,我聽說族長夫人今早派人去接她孃家侄女了。”
親隨聽得眉心直跳,“難怪主子讓人去截那族長給孫承恩的信,奴才知道怎麼跟陶氏說了。”
珍珠聽得稀裡糊塗的,等那親隨告退出去才問:“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栓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栓子的貼身小廝送了一封信進來。
栓子一笑,接過信打開給珍珠看。
珍珠看完信,立刻明白過來,她擰著眉說:“真是讓他們想全了!簡直欺人太甚!”
栓子把信摺好塞回去,笑說:“這算什麼!比這更黑的事情多了去了!”
珍珠一刻也待不住,“我要去告訴主子,那個孫承恩糊塗得很,別真讓他們哄住了!”
栓子一把拉住她,“主子這會正忙著八公主生產的事呢,你現在去不是添亂嗎?”
“我已經安排人在公主府外聽消息了,孩子出生後你再去不遲。”
珍珠一想也是,隨即捏著帕子在屋裡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