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一聽色誘，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嗆得咳嗽了好一會。
胤禛一笑，招招手讓蘇培盛遞帕子給他。
九阿哥接了帕子擦了擦，“說正經的，八哥說過，他從小就形同孤兒，生母不能養他、不能護他，皇阿瑪也顧不上他，”
“他雖是惠妃養子，而惠妃從不管他。大哥霸道，從小就欺負他，捱了打也不敢哭，哭了會被打得更兇！”
“進了上書房，他還是捱打，大哥卻不敢往臉上打了，他看到希望，就拼命讀書，終於得了皇阿瑪的喜歡，封了貝勒。”
“從知道要晉封貝勒的那一天，大哥再沒敢動他一下，他就發誓再不許人欺負自己。我覺得他從那時就盯上了那個位置。”
“他說過郭絡羅氏也是孤兒，即便在外家長大，即便嶽樂十分寵愛，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她的張牙舞爪是在保護自己。”
“八哥能十七歲封爵，既是因為聰敏也是因為得寵，這樣的八哥就成了郭絡羅氏的希望，所以她才全力支持八哥。”
“要我說，他倆就是同病相憐，同時還非常的自以為是。真要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胤禛點點頭，“十弟府上那個郭姨娘的死也是郭絡羅氏的手筆，那時候我就懷疑過郭絡羅氏害了良母妃。”
“我只當是郭絡羅氏野心大，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老八是知情的，”
“這也能解釋：皇阿瑪為什麼因為一個沒生下來的‘服中子’就圈禁了他。”
九阿哥搖搖頭，“我是真沒想到，八哥居然會變成這樣。”
胤禛低聲道：“我聽說郭絡羅氏是握著老八的‘子孫袋’睡覺的。”
九阿哥雖然還在感慨，耳朵卻聽得清楚，倏然轉頭，不敢置信地瞪著胤禛，“四哥，你說真的？”
胤禛微微點頭。
九阿哥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轉眼到了一月底，珍珠的產期臨近；
玉琦早幾日就放方嬤嬤回去照看，還把施嬤嬤也請了過去，就怕出什麼意外。
她前世虧欠了珍珠，更虧欠方嬤嬤和栓子，可勁地讓人送東西，甚至連孩子洗三的銅盆都備了。
她本來是要送金盆的，方嬤嬤怎麼也不肯收，說銅盆就夠體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