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氏見他這樣,知道他心裡是怕的,“要我說,咱們家已經是鐵帽子王了,算是富貴已極了,”
“即便有從龍之功又能如何?還能像老安王嶽樂在世時那樣,再得一個郡王爵位嗎?”
平王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潛龍在淵時不站隊,一朝飛龍在天,再去獻殷勤還有什麼意思?”
“我這也是未雨綢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被他說頭髮長見識短,曹佳氏心裡有些惱,也不好翻臉,
“我自然是信王爺的,不過,今天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呢,”
“在寧壽宮請安的時候,太后直接把八福晉攆出去了。”
平王眉心一跳,細問一遍,臉色更難看了。
曹佳氏說:“八爺解除圈禁也有些時候了,皇上到現在還沒讓他參政呢。”
平王張張嘴還想辯解。
曹佳氏又說:“廢太子已經放出來了,聽說皇上以前常常召見他,如今更是日日都帶著他。”
平王也不是傻子,立刻品出不同了,“岳父在信裡說了什麼嗎?”
曹佳氏搖搖頭,“我爹總說:曹家只忠於皇上!我離家的時候,祖母反覆叮囑的也是這句話。”
平王把兒子放到曹佳氏懷裡,交握著兩隻手在屋裡不停的轉圈。
直到福彭又尿了,奶嬤嬤來把孩子抱走,平王才長出了一口氣。
曹佳氏給他換了杯茶,又把他愛吃的雲片糕推給他。
平王端起茶碗又放下,對著曹佳氏認真地說:“八爺真的很好!”
曹佳氏知道他動搖了,“我相信王爺的眼光,只看那些來咱們府的客人,我也能猜到一二,”
“不過,不是我給王爺潑冷水,八旗都分了上三旗和下五旗,你們這些下五旗旗主王爺們早不是當年了。”
平王面露憤然之色,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
曹佳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康熙朝已經如此了,難道下一朝還能變回去嗎?”
平王知道她說的在理,心裡一嘆,收斂了怒容,“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還是那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
過了好一會,平王從炕上坐起來,嘆息一聲,“話都說到這裡了,我也跟你說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