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
落羽前往洗漱間的路上,被隔壁的新人女玩家攔了下來。
她神情怯懦,臉上還帶著捱打的淤傷。
“怎麼?”落羽挑眉。
她不理解新人女玩家在這個時間找上她是為了什麼目的。
明天就是重要的行動了,落羽現在只想去衝個冷水澡,回囚房早早休息,養精蓄銳。
至於這位新人女玩家……
落羽同情她的遭遇,也希望她能活過這場遊戲。但是眼下,她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她的死活。
“對、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許是感受到了落羽語氣中的不耐煩,新人女玩家把頭垂的更低了。
落羽嘆氣。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洗漱間的使用時間有嚴格限制,再晚的話就不給進了。”
她看了畏畏縮縮的新人女玩家一眼,終是心有不忍,提醒了一句:“在這個監獄,只要遵守規則就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多忍耐一些,會有通關遊戲的希望的。”
女玩家一愣。
她知道落羽在關心自己,也知道落羽說的有道理。委曲求全,她確實可以在監獄裡多活一段時間。
甚至於她也想過,不通關遊戲,安安分分地在白鯨監獄裡待一輩子也挺好的。至少有吃有睡,生活安穩,不用擔心突如其來的風險。
可是沒辦法啊,她已經被謝辭給盯上了。
忍耐?說的好聽,可是天天被欺負,天天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日子,讓她該怎麼堅持下去?
新人女玩家看著落羽逐漸走遠的背影,默默下定了決心。
她追上去,討好地拉住了落羽的手:“那個,正好我也要去洗漱間,我們一起吧。”
她討厭落羽高高在上對她說教的樣子。
僅僅是隻言片語的關心,根本幫不了她什麼。
新人女玩家強忍著臉上傷口的鈍痛,拉扯肌肉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聲謝謝……”
落羽聽著女玩家絮絮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她沒怎麼插話,只是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漫不經心聽著女玩家的話,時不時點頭應上兩句。
落羽知道女玩家未必是找她有事,也未必是單純地找她道謝——監獄的生活太壓抑,而新人女玩家又總是受欺負,所以才會憋了一肚子話,想找人傾訴。
只是當個聽眾而已。
不耽誤她洗漱時間的話,落羽還不至於連這種小忙也不願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