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多看了他一眼，指尖夾著煙默默遠離了他一步。
這小子不誠實。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徐永不再多說，轉身就要回包房，卻被文懷亮伸手拉住。
“師父，這到底是哪一齣您能不能說清楚點？”
前一天還說他有靈氣，以後肯定能爆火。
今天就讓他不要再來了，這轉變……
想著，他朝包廂門看去。
裡面的人，除了接觸過譚慧雲，就都不認識，要不就是在網上見過，應該不會有人編排他才對。
被他抓住，徐永一下子想到文懷亮身上有三個鬼嬰。
頓時渾身一抖，屁股一擺，越過他往前走去。
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件事：“哦對了，以後出去別說我們是師徒，我們就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文懷亮瞪圓雙眼：？？？
“不是，師父……”
“咱沒舉行過拜師儀式，你可別亂叫。”
徐永說完，文懷亮的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你不承認也要給我個理由吧，忽然這麼高，是不是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
他語氣很冷，有著不滿的意味。
徐永轉頭：“卸磨殺驢？我是不給你工資還是不給你署名了？”
現在的業內，依舊有很多編劇寫了劇本沒有署名權的。
也有寫了不給錢的，再加上流量明星的佔據，編劇的地位很低，誰說改都能改。
但是很多新手編劇，他們都有很多很棒的創意。
可往往這些創意跟他們寫出來的東西，會以另一種形式成為別人的。
這其中門道可多了，要不是整頓好吃的慢慢崛起，業內的風氣才慢慢轉變。
雖然也有那種不給錢或者不給署名的，但沒以前那麼多了。
文懷亮足足看了他三秒。
最終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現在看來，徐永是鐵了心要跟他撇清關係。
這怎麼可能？
他師父都喊了，想撇開自己？
做夢吧。
就算我跟你沒關係，也要讓你後悔！
徐永回到包房時，公司的人還在吃吃喝喝。
直到飯局結束，夏清竹跟夏清梅被簇擁著往外走。
徐永本來跟他們不是一個車，但想到剛才的事，還是來到車邊跟夏清竹道：
“竹總，明天以後，文懷亮都不會來了，不過……”
後面的話他還在斟酌，總覺得那小子走的時候眼神讓他瘮得慌。
沒曾想夏清竹看著他道：“徐編，你的事那人知道多少？”
徐永一愣，我的事？
想了想道：“他是大半年前，我一個朋友的飯局上認識的。”
“當時也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很不錯，聊過幾句感覺他基本功很紮實，還有一種很多新手沒有的穩重，特別是故事情節展開的時候，總能有讓我耳目一新的感覺。”
“前期跟他在網上聊得比較多，大概在四個月前開始接觸的，也來我家吃過飯。”
“我媳婦跟兒子他都見過的，有一次我跟我媳婦都忙，他還主動提出幫我送孩子……”
說到這，他忽然臉色一白，聲線陡然拔高：“他該不會要搞我家人吧？”
之前竹總說的話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