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萊姆斯先生,請您打消將小兒子嫁給朝朝的念頭,因為她和我家星河馬上就要訂婚了。”瞿母勾唇一笑,將萊姆斯的稱讚悉數收下後,隨後直接開口掐斷了萊姆斯想要將人塞給找找的舉動。
“哦,美麗的女士,真是不給我留一點情面。”萊姆斯十分惋惜的攤了攤手,表情帶著些許可憐,做出來的表情帶著些滑稽。
直接將瞿母給逗笑了。
而朝朝,從剛開始的羞澀,現在已經能平靜的接受兩位長輩以她為中心展開的討論了。
至於嫁不嫁的,反正她不同意就白搭。
時間就在萊姆斯和瞿母之間的熱聊中悄悄流走,朝朝偶爾參與進兩位長輩的提問中,但兩位長輩的有些話題的確很容易讓她面紅耳赤。
而顏汐從頭至尾都在假寐,根本就接收不到來自朝朝的求救目光。
朝朝挫敗,只能被動承受著來自兩位長輩時不時的“關愛”,期盼著趕緊到目的地。
就這樣在她的期盼下,車子終於緩緩的駛入了進入城堡的林間道,兩側高聳筆直的法國梧桐雖不見綠意,但泛黃的樹葉依舊牢牢的掛在枝幹間,給這寒冷的冬季添上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車子一路向前開,梧桐樹彷彿沒有盡頭,就這樣整齊排列的猶如站崗的衛士,為城堡盡忠職守著。
瞿母本就是一個嚮往城堡浪漫的人,此時雖然是在冬季,但冬季的城堡,在寒風凜冽中,有著一種凌冽並且遺世的美感,就如同和外界隔絕開來一般,頗有一種唐頓莊園的宿命感。
哪怕窗外的景色並沒有春季和夏季那般的美好,但瞿母仍舊看的目不轉睛,甚至連和萊姆斯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萊姆斯是個紳士,自然做不出打擾一位美麗的女士安靜欣賞風景的過程,也就閉上了嘴巴保持安靜,然後回過頭將注意力放在了同樣望著窗外似有懷念的朝朝身上。
說起來,朝朝上次來法國的時候,已經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一眨眼,就將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萊姆斯有些吃醋,明明說好了每年夏天都會來法國看他的,結果今年夏天談了個戀愛就將他這個親舅舅給拋之腦後了。
感受到來自萊姆斯那帶著濃濃哀怨的視線,朝朝無法做到視若無睹,只能將目光從窗戶上收回,回了萊姆斯一個疑問的眼神。
萊姆斯來了小脾氣,狠狠的瞪了朝朝一眼,然後傲嬌的冷哼一聲。
“?”朝朝一頭霧水,不解的看向萊姆斯,這是怎麼了?
她什麼都沒做,怎麼就突然收穫了一枚瞪視。
萊姆斯見朝朝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又是重重一聲冷哼,然後就把頭側過去不願意搭理朝朝了。
朝朝一臉無辜,看著萊姆斯不理他,也就不做聲了。
左右不過就是夏天沒能來看他的事情,惹他不高興了。
但很快,萊姆斯就沒有心思耍小脾氣了,因為城堡到了,隨著車子在城堡面前緩緩停下。
早就在門口等候著的傭人十分麻溜的上前恭敬的開車門,萊姆斯率先下車,然後等著所有人全部下車後,十分紳士的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去請進的禮儀,然後便在前面引路,帶著三人,主要是瞿母朝著城堡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