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裡
康奈爾端著茶盞慢悠悠的喝著茶,帕德里克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盯著放在眼前的茶盞出神。
“你,這是準備和那個邵安安結婚?”康奈爾喝完一整杯茶水,才將注意力放到帕德里克的身上,淡淡問道。
“我還沒有想的那麼長遠。”帕德里克猶豫了片刻回答。
他知道邵安安是個好姑娘,但若是真的要步入婚姻,他們所需要面對的問題可太多了。
“既然不結婚,為什麼將人給帶回來?”康奈爾不解道,他有時候想不明白帕德里克的想法。
說喜歡吧,卻不想給人家女孩子未來,說不喜歡吧,能為了人女孩子,不顧個人安全硬是將人從市中心給接了回來。
所以,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一個女孩子,待在市區會害怕。”帕德里克乾巴巴的解釋。
其實當時在回來的路上他不是沒有生出過後悔的念頭,但當邵安安那雙和朝朝像極了的眼眸用崇拜和依賴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他哪裡還能想那麼多。
滿腦子都是要牢牢的抓住這雙眼睛,永遠的把這雙眼睛留在身邊。
“你把人帶上五樓了?”康奈爾眼眸裡閃過一絲瞭然,好以無暇的打量著帕德里克。
“嗯,安安她說一個人住二樓害怕,我就將人給帶上去了。”帕德里克沒有領會到康奈爾語氣裡的異樣情緒,而是認真的解釋。
“帕德里克,我怎麼從前沒發現你有當情聖的天分呢?”康奈爾對於帕德里克的回答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對帕德里克這樣根本不會拒絕女孩子要求的性格,有了新的感觀。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有勇氣向朝朝表白,這個臭小子骨子裡就是個被動的人。
所以,被人搶走朝罩也屬於正常。
“哥,你就別挖苦我了。”帕德里克這兩天承受的事情夠多了,思慮本身就重,如今朝朝態度的轉變,父親對邵安安的不喜,其他人對他們的視而不見,這些都讓他心裡的負擔越來越重。
“我挖苦你?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康奈爾可不會給帕德里克留面子,看著他唇角勉強遮蓋的淤青,無情的嘲笑出聲。
“哥,你說,我要是真的娶了邵安安,我會快樂嗎?”帕德里克不在意康奈爾的嘲諷挖苦,而是將身體往沙發上一躺,看著描繪著繁複花紋的天花板許久,最後才幽幽的嘆出一句
“你會不會快樂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父親不會允許。”康奈爾冷聲回道。
帕德里克聽完沉默了下去,其實這一點他未必不知道,只是逃避去想罷了。
如今會問出來,不過就是想要聽一聽別人的看法罷了。
今天會帶著邵安安回來,帕德里克承認,自己是存著試探大家的小心思的。
也不全是頭腦一熱的情況下產生的想法。
“我知道。”帕德里克眼眸裡滿是掙扎,對著空氣吐出回應。
“你就不應該把人給帶回來,平白多出這麼多事情來。”
“你是當局者迷,我看那個邵安安不是那麼簡單,自己注意一點吧。”
康奈爾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當初帕德里克突然在外面租了房子給邵安安的時候,他就調查了兩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