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還圍在周圍的婦人小姐們大驚失色,紛紛後退。
李華盈也是面色一變。
陸英反應迅速,直接將李華盈半拉半扶帶遠。
夏梨玉呆在場中。
憋紅的臉直接白了,張著嘴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喝了許多茶水,又憋了許久,甚至這時都還未尿完。
她只覺眼前白光黑光一齊閃。
周圍那一張張震驚鄙夷嫌惡的臉龐走馬燈一般,在她面前瘋狂地旋轉起來。
她心臟砰砰狂跳,趴在自己那一淌溫熱的尿液上。
林母也驚怒交加地癱在椅子上。
有了這一出,她林家還不成了全盛京的笑話!
女賓們個個交頭接耳,同鶯時知會一聲直接便相繼退場了。
一踏出宴客廳這議論聲便沖天而起。
高舒雪也面色難看地離開了。
什麼狗屁玩意兒,早知是這番場景,她才不來呢。
林錦燕隨著高舒雪離開,卻頻頻回頭。
潤竹這才反應過來,強忍著不適去將夏梨玉扶起來。
夏梨玉仍在恍惚。
一站起來身上便霎那變得冰涼,冷得她一哆嗦。
這才回過神來,一抬頭她便見到稍遠處面色不適的李華盈。
“這下你得意了!我丟了這麼大的醜!”
夏梨玉瞬間狀若癲狂便要往李華盈這邊撲,潤竹死死拉住她。
“姑娘,你清醒些,我們先去洗漱更衣!”
李華盈愕然不解。
今日發生這事簡直是她平生罕見,從未聽說過盛京官員家眷在自家宴席之上就地如廁的!
而且到頭來,她還能怪到八竿子打不到的自己頭上。
“殿下別理她,她不過是個瘋子!”鶯飛氣道。
那邊夏梨玉好容易清醒些,便被潤竹同小廝帶回了香雪閣。
林母還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這一片亂象,李華盈正要離去。
外面林懷遠匆匆走來,一踏入堂中便察覺到這股瀰漫的味道。
他眉頭緊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升遷宴後,他在朝中常被孤立敵視。
這次宴會,他好不容易請來諸多同僚。
不惜伏低做小也想著能多結交些人物,免得日子實在難過。
可這宴席還未過半,女賓紛紛離去,還都著人將男賓請走。
無一人同他直言何故,可看著他的眼神都滿是輕鄙戲謔。
林懷遠又憂又急,剛剛送完客人便趕到女賓這邊。
卻見林母臉色通紅癱在扶手椅上,廳中眾人面色都複雜難言。
“這又是怎麼了!”
他額角上青筋暴起,呼吸聲一重胸廓處便又疼痛起來。
上次挨的打還未痊癒呢。
“夏……梨玉……她害了你啊……我的兒…”
林母顫顫巍巍撐著椅子想站起來,可腿一軟又摔回去。
這時林白也打聽清楚個大概。
面上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湊到林懷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林懷遠驚愕失色,半晌沒回過神來。
“什……什麼?”
這什麼荒唐事,竟能發生在他林府!
林懷遠臉色又青又紅,目光落到廳中那一大攤黃色水窪上,又迅速移開。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