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懷遠眼中滿是怒火,拳頭緊握。
“再者,就算真是死了,與我的雪盧何干?”
李華盈八風不動,語氣輕緩。
可她越是淡定平和,林母看著便更是恨得牙癢癢。
氣得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手一個勁地抖。
林錦燕趕緊扶住林母,讓她坐下。
林懷遠眉頭緊鎖,說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好個公主,你的狗是比人命還珍貴!你信不信我也把你扭送到衙門!”
“笑話!”
李華盈霍然起身,一雙鳳目不退不避,與林懷遠的怒目正對。
“她夏梨玉放紙鳶,與雪盧何干!”
“紙鳶飛進雪盧園,她不等恙禮幫她找尋,非要硬闖,又與雪盧何干?”
“若是紙鳶落入湖中,她是不是也要投湖鳧水將紙鳶撿起!到時候你是不是還要填了那湖以平怨氣!”
林懷遠張著嘴,一條都反駁不來,卻仍固執道:
“可……可若是沒有這惡犬,梨玉如何能出事?”
“說的好!”
李華盈冷冷一笑:“若是沒有你林懷遠,夏梨玉便不會入京,更不會出事!你怎麼不以死謝罪!”
林懷遠面上怒氣驟然散去,眼神竟突然有些驚恐。
“你胡攪蠻纏說些什麼,明明就是你和那死狗的錯,才害得梨玉姐受傷!”
林錦燕見林懷遠被李華盈罵得竟說不出話了,心裡暗道沒用,怒而出聲。
李華盈失笑:“你倒有臉說,你明知夏梨玉有孕,卻還和她放紙鳶!紙鳶落入園中,你明知危險卻還拉著她硬闖雪盧園,都不願安安穩穩等上片刻,讓小廝將紙鳶尋回,一時我都分不清你是不是故意害她!”
“我……我……我只是心急……”
林錦燕面上一白,偷看了一眼林懷遠陰沉的臉色,結巴起來。
“這麼急,原來一隻小小紙鳶比夏梨玉這兩條命還重要!”李華盈不客氣道。
“反正你那條狗就是發狂了,就不該養在府中,就應該送走打死!”
林錦燕大聲叫道,不管不顧。
“嫌發狂誰讓你去西院的?天天往我的院子跑還要嫌我的雪盧發狂,我看你如今也也發著狂,不如我先把你送走打死!”
李華盈目若寒星,看得林錦燕渾身一抖,竟心生懼怕。
林懷遠聞言怒極,正要說話。
這時,內間的醫師提著藥箱子出來了,見著眾人這劍拔弩張的模樣也佯裝不知。
“梨玉身體如何,孩子可還安好?”林懷遠上前兩步,焦急問道。
“夏姑娘現無大礙,只是之後要好生養著,少動氣少操勞,她胎位本就不穩,如今又吸入了一些燥物,更要多加註意……”
“什麼燥物?”林懷遠皺眉追問。
醫師沉吟片刻,才道:“我瞧著應當是醉馬草,此物可使動物聞之狂躁,久聞發狂,夏姑娘應當也是吸入了一些醉馬草,才會刺激到落紅。”
話音剛落,林錦燕便手一抖碰掉了桌上的茶壺。
“噹啷”一聲,眾人目光看出來。
林錦燕卻面色慘白,幾乎站都站不住。
“怎麼會這樣……”她無措地喃喃道。
林懷遠一見她這模樣,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卻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