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時白宣之後,時容便被侍從捉到了宋清芸的屋裡。
也不知道誰通風報信的如此之快,他還沒出夠氣呢!老老實實地站在宋清芸面前,時容心裡憤憤不平。
宋清芸可沒被時容這副乖巧可憐的模樣給騙到,畢竟從小到大,時容但凡做錯了事,總會做出這副模樣來裝無辜。
她一拍桌,怒了,“時容,你最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才放你出來,你便把時白宣給打了。我要是放你出門,你是不是都敢打皇室子弟了?”
時容紅唇撇了撇,小聲嘟囔,“皇室子弟又沒惹我……”
宋清芸氣笑了,時容這意思,“若是皇室子弟惹了你,你還真敢打他們不成?”
時容心虛地抿唇不語。
宋清芸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自己還說中了。她頓時頭痛無比,“時容!你去看一看,京城哪家的哥兒小姐,像你一樣膽大包天的?”
也沒有哪家的哥兒小姐,像他一樣漂亮啊。時容面上配合著露出了慚愧的神色,右手卻悄悄摸了摸自己光滑烏黑的髮絲。
時容的一舉一動,宋清芸都看在眼裡,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時容心裡在想的什麼?
一時之間,她更氣了。
宋清芸揉了揉頭,想著必須得把時容的性子給掰正了不可。首先還是得對症下藥,她問,“你打時白宣做什麼?”
先前時容雖看時白宣不順眼,卻也沒有鬧出過如此大的動靜。
她知道時容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人,只是他如此衝動,這件事傳出去必然會損害他的名聲……
時容義憤填膺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宋清芸。
宋清芸臉色難看。
時白宣一直做些小動作,她也不與他計較,想著將時白宣嫁出去便好了。卻不曾想時白宣越來越過分,竟還想傷害她唯一的孩子……
“既然如此,為了安全起見,你日後出去後,必得帶上護衛。”
宋清芸神色很快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她的眼底仍然盪漾著冰冷之色。
“至於時白宣的事,我會處理。”
時容撇了撇嘴,想著時白宣吃穿所用的全是他孃親的嫁妝,還在外敗壞他們的名聲,實實在在是個白眼狼。
他勸宋清芸,“孃親,時鋒都死了多年了,您還不如直接改嫁,這樣就根本不用再操心時白宣的事情了。”
屋內的婢子和嬤嬤都是宋清芸的心腹,她倒也沒斥責時容口無遮攔,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神色平靜。
“時鋒雖死,可宗族尚在。他死後被追封,聲望崇高,我若是嫁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你帶走的。”
時容抿了抿唇,“我現在大了……”沒必要再為了他,讓自己的大好年華虛度。
宋清芸喝了口茶,“再者,我嫁了人也是做繼室,有婆母壓在頭上,也要照顧原配之子或庶子,有哪有現在的日子過的自在。”
時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眼前的少年有著一張雪膚花貌的好容顏,乖巧起來,真是看得人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