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嘉賓們多多少少都比往日裡起的遲了些。
但到了十一點半,眾人基本上都下了樓,擠在廚房裡準備做午飯。
韓適岐醉歸醉,但睡了十幾個小時後,那是一個精神充沛。不僅將昨天晚上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比平日裡更為活躍了些。
見怎麼說話也沒人理他,韓適岐也不肯放棄。
他撓了撓頭,環顧一圈,納悶道:“都快十二點了……時容怎麼還沒下來呢?”
這下,終於有人肯理他了。
肖頌許冷笑,他們昨晚上,誰沒受過韓適岐的折磨,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好臉色?這個蠢狗睡了一覺,就當作沒事人一樣。
新仇舊恨一起上,他當即嘲諷出聲:“你管的倒挺多啊。人家容容喝醉了,多睡一會不行嗎?”
“不是。”韓適岐莫名其妙,他這不是也在關心時容嗎?怎麼一個個的都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昨天晚上不也喝酒了,現在不還精神十足嗎?我這不是擔心時容出了什麼事……”
在眾人冷漠的目光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怎麼睡了一覺,他就突然成萬人嫌了?韓適岐委屈地縮了縮頭。
沈樂凌眼神遊移,小兔子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嗎?想到這裡,他扔下了菜刀,出了廚房:“我去喊容容起床。”
小兔子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他當然記得。
時容穿著睡衣趴在床上,臉都埋在了枕頭裡。他閉緊了眼睛,耳根紅了一大片,面上也燙得驚人。
好討厭。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臭獅子啊?
昨晚上的記憶在腦中翻騰不休,男生囂張的聲音響徹不休。
“寶寶。”
“老婆……”
時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會這麼差。
他上一次喝酒,還是小時候。他偷偷喝了一小口爸爸珍藏的白酒,也沒感覺什麼不對勁,第二天睡一覺就沒什麼事了。
所以時容覺得,自己的酒量應該還是不錯的。但是、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喝了小半罐果啤,還能醉啊?
暈暈呆呆的,就被臭獅子趁機佔了口頭上的便宜……
還亂給自己起稱呼……就很不要臉!什麼“寶寶”、“老婆”的,真是肉麻又、又奇怪,他才沒有答應!
埋在枕頭裡埋久了,有些呼吸不上氣,時容抬起頭,粉色的眼睛裡漫著羞憤的水霧,前額的頭髮也是凌亂的豎起,看上去很是可憐。
他的下巴抵在柔軟的枕頭裡,伸手看了一眼時間,隨後眉頭為難的蹙起,下意識地咬緊了唇瓣。
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下去了吧?
可是他、他見到臭獅子,要怎麼辦啊?臉上又紅了幾分,時容用手背貼在臉上,試圖把溫度給降下來。
明明是臭獅子的錯,可是現在,犯了錯的倒像是他一樣。這樣萬分糾結著,不敢見到臭獅子,也下樓……
好討厭臭獅子啊!幹嘛要叫他那麼奇怪的稱呼?
時容又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讓他再想一想,做一做思想準備吧。反正,他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