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臨懷月心虛的額頭上都滲出了密密的冷汗,時容勾了勾唇,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塊小木牌丟給了他。
臨懷月連忙伸手接住,還沒來得及看清這是什麼,就聽到時容懶洋洋地說:“蠢貨,你的弟子牌早已做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合歡宮的弟子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使臨懷月愣在了原地,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成為合歡宮的弟子,與容容結為道侶……
“我要下來了,蠢貨,快來接我。”時容話音剛落,身子一翻,便如紅葉般從神樹上落了下來。
臨懷月看得心驚肉跳,完全已經忘記了時容是個合體期大能。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到了樹下,伸開了雙臂。
見時容順利地飄入懷中,臨懷月還是心有餘悸。
他想好好和時容說一說,讓他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動作,卻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纏住了脖頸,剛欲吐露出口的話也忘了詞。
時容熟練地纏住了臨懷月的髮絲,慢條斯理地問:“對了,蠢貨。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這蠢貨可沒有那麼聰明,茶沽雪又在宮中封了口,一般弟子也沒有什麼膽子敢到臨懷月面前說這些。
“是那個大長老找我……”感受到脖頸間的手臂緊了緊,臨懷月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容容。我覺得大長老不像好人,沒有信他的話。”
時容斂下眸中的冰涼之色,“無事。大長老一直處心積慮想與我爭奪宮主之位,如今怕是見我面臨突破,狗急跳牆了。”
臨懷月面色一凜,身上終於有了劍修的凌厲氣勢:“容容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阻撓你的突破!”
蠢貨。這是合歡宮的地盤,他哪裡需要臨懷月來保護?更何況他只是區區一個化神,能保護他些什麼?
但時容心中還是觸動了一下。
對他如母的師父,會督促他一直變強,而衣憐情只會一直享受著他的庇佑。這千年的歲月裡,還沒有人說過想要保護他。
臨懷月還是第一個。
時容唇角微微翹起,鬆開了臨懷月的髮絲,湊到了臨懷月的耳邊,聲音無限曖昧:“好,抱我回去……”
臨懷月心一顫,機械地邁動了腳步。
“容、容容……”
“嗯?”
“我現在已經是合歡宮的弟子了。”
“怎麼?”
臨懷月吞吞吐吐:“那我們、我們……”
“再賣關子,就把你丟出去。”
臨懷月閉緊了眼睛,一口氣說了出來,“我們什麼時候結為道侶啊?”
時容收斂了笑容,沒有說話。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臨懷月結為道侶。對他而言,臨懷月只是自己破除功法反噬的有效藥物,是自己無趣時來給自己解悶的小寵物。
修真界之中,能結為道侶的少之又少,也不乏有反目成仇之人。
締結了道侶契約後,兩人之間便會心有靈犀,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音,感應到彼此的位置。倘若有一方受到傷害,另一方便可利用道侶契約,為其承擔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