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花鬧了個沒臉。她氣的要命,這時容一家都是那精明人,歹竹生不出個好筍,時容這樣子肯定是裝的!
沒人信啊!時容父子沒來之前,李秀花說的話也沒人反駁,被父子倆這一通好懟之後,聊天的風向瞬間就轉了個彎。
“秀花啊,時容好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人家是養的好,你也不能這樣說啊!你也是個大人,說話咋都不注意一點?”
“前一陣子,你家小兒子被媳婦兒的兄弟打了一頓,不還是時容他媽給處理的傷口?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
李秀花懶得再聽這群牆頭草拍時家的馬屁,她拾起自己的小凳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她的兒子被打傷了,是時文秀處理的傷口沒錯,可時文秀還獅子大開口,要了她家八毛錢啊!天爺啊,這是真敢要。
越想越氣,李秀花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這趙志信一個倒插門的,時文秀也是個不會下蛋的,給兒子養成這樣,老了可有他們的罪受!”
想到時容一家以後悽慘的模樣,李秀花咧嘴笑了。她家三兒兩女,媳婦兒個頂個的爭氣,生的都是男娃,以後她可享福了!
另一邊。
眼見著走得遠了,趙志信呸了一聲,“那李秀花,天天盯著咱家說壞話,日子過的還是太清閒了。”
時容笑了笑,眉眼彎彎,脾氣很好的樣子。狗蛋是偷看小媳婦兒上廁所的老手了,為什麼突然會被人發現?
離不開他的功勞。
默默將這筆賬記在心上,時容好奇地探了探頭,“這次給我們大隊分的知青不少啊,知青院夠住嗎?”
趙志信很光棍,他手一縮,慢悠悠的溜達著,“那都是你大伯需要操心的事,咱想那麼多幹啥?”
牛車停在了打穀場,遠遠望去,至少也有七八個知青。
時容嘆了口氣,提點他爹:“我聽說,隔壁大隊的知青院不夠住,大隊長做主,把知青分到村民家裡了。”
“嚯!”趙志信一激靈,他家就三口人,他哥又是大隊長,萬一來個以身作則,給他家分配個知青,那可咋整?
不行,得想辦法破壞了。
趙志信衝時容使了個眼色,時容笑了笑,點了點頭。
打穀場裡,大隊長趙志誠急的是團團轉。那兩人咋還沒來?天色都擦黑了,再耽擱一會,知青們等下可就不好安排了!
千等萬等,趙志誠終於看見自己那弟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又急又喜,“你們兩個可終於來了!趕緊的,登記知青名單和住處。”
趙志信也沒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知青們,呦呵,那小夥子長的還挺俊,不輸他年輕時候的風采。
“哥,這住處咋安排呢?我家人少,給我家安排個大方點的知青。”趙志信盯著知青們的行李看個不停,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知青們眉頭一皺,看向大隊長的眼神都變了。這大隊長,是兄弟倆狼狽為奸,打算圖謀他們的錢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