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京其實沒那麼多空餘時間去專門收拾紀裕陵,但禁不住有些人他點背,還毫無自知之明地喜歡往人身邊湊。
既然都人都主動送上門來,感覺不收拾他,都辜負了命運的精心安排。
現下,就是這樣的情況。
時容與傅之京正吃著晚飯,紀裕陵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口中還大聲嚷嚷著有什麼勁爆消息要說,表情極其誇張。
傅之京和時容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筷子,齊齊盯著紀裕陵,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有哪裡不對了,紀裕陵的智商還是比傻子略高一籌的,當即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探頭:“咋、咋啦?”
時容對他沒什麼好臉色就算了,畢竟除了傅哥,這貨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是,為什麼這回傅哥也對他板著個臉?
他也沒幹啥壞事啊?
紀裕陵委屈至極。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傅之京給時容盛了小半碗蔬菜粥,中途分神輕飄飄地瞥了紀裕陵一眼,“你前天晚上去豪庭都做了什麼?”
紀裕陵一接到消息,就跑到了傅家,還沒來得及吃飯。看著熱氣騰騰的可口飯菜,他也有點餓了,“啊?我就正常的聚個會,什麼都沒做啊!”
難道是有癟犢子不聽他的警告做了壞事?紀裕陵心中一慌,他可是再三警告過他們了,要是因為這個被問罪,那可真是冤枉啊!
時容用勺子將青菜往旁邊撇了撇,隨後舀了一小勺粥,沒怎麼嘗就嚥了下去。聽到紀裕陵的話,他直接挑明瞭:“你為什麼要幫那個米飯?”
這個奇怪的問題實在把紀裕陵砸懵了。簡直是無妄之災,紀裕陵喊冤:“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米飯蛋炒飯,我上哪兒幫他去啊?”
他見了路邊的狗都要踢兩腳再走,哪有這麼熱心腸?不煽風點火,添油加醋都算是他善良,還去幫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傅之京看紀裕陵一臉迷茫,換了種問法:“你的卡中途有沒有離身過?”
“沒啊!”紀裕陵鬱悶地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遲疑地說:“不對。好像是我快走的時候,有個服務員和我說,我請來的客人打碎了幾瓶酒……”
“我當時喝醉了,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讓他把卡刷了。”紀裕陵神色凝重起來,“難道,那幾瓶酒價值上百萬?”
“嗯。”傅之京幾句話間,便做出了處理:“八百萬。最近這兩個月的零花錢,我就不給你發了。”
紀裕陵大手大腳慣了,他父母現在又不在國內,每月給他的零花錢都是交給傅之京代為保管的。傅之京平時也沒對他多做要求,有時甚至會貼補紀裕陵一些。
可這次,紀裕陵也的確要好好教訓一番了。
簡直是晴天霹靂!馬上月初了,紀裕陵身上也就剩了幾十萬,這麼點錢居然要他支撐兩個月?什麼米飯居然這麼大膽子,專挑貴的酒打碎?
紀裕陵悲憤欲絕,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大喊:“管家,給我添副碗筷!”他要化悲憤為食慾,在這裡吃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