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
時容已經注意到,律明也的目光好幾次都瞥向了自己的耳側,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眼神帶著詢問。
“是我戴的這個耳墜,看上去很奇怪嗎?”
他照鏡子的時候覺得很漂亮啊,而且這個寶石的顏色這麼純正,一看就很貴,他超喜歡的!
點點幽綠在少年的耳垂下搖晃,耳垂白皙而微肉,看上去極為柔軟和好捏。律明也回眸,語氣平靜:“沒有,很漂亮。”
他隨口問道,“容容的耳洞是什麼時候打的?”
時容的耳洞是他當時叛逆的時候打的,本來想打兩個的,結果才在左耳上打了一個洞,就把他疼的直飆淚,打耳洞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他能這麼和律明也說嗎?
肯定是不能的。
時容熟練地編造謊言:“是小時候,父母給我打的。我父母曾為我算過命,打一個耳洞有福氣,能夠庇佑我一生都平安健康。”
律明也想起了時容的病情,安撫似地道:“一定會的。”
“嗯。”
見到律明也帶著時容向這邊走來,安淮霖來了勁,他故意忽略到律明也身旁的時容,道:“明也,你來的有點晚了,是不是得自罰一杯?”
不料,有人出聲為時容解了圍,打破了安淮霖想要孤立時容的計劃。
南希言今日戴了一個黑色鏤空暗紋面具,他站了起來,熱情地衝時容揮了揮手,“容容,來這裡坐!”
安淮霖的臉色鐵青。
他就說,和時容一起玩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他的兩個兄弟,喜歡上時容也就算了。就連亦溫,居然也沒能逃離時容朋友的魔爪!
時容也不想在這看這個金毛的臉色,他和律明也說了句話,便向南希言那邊走去。坐在南希言對面的藍亦溫見狀,很識趣地站起了身,“言言,那我先去坐那邊了。”
南希言小聲地“嗯”了一聲。
等時容坐下,他才又變得活躍了起來,還大著膽子伸手撥弄起時容的綠寶石耳墜,“你好漂亮啊,容容……”
鑑於上次在酒吧翻了車,時容這次表現得格外警惕。他拿了桌子上擺著的果汁喝了一口,“你的面具很好看,和藍亦溫的似乎是一對。”
南希言頓時羞澀起來,他支支吾吾的,“對、對啊……你和律明也會長的面具不也是一對嗎?”
時容大大方方的,“嗯。”
“等會藍亦溫要邀請我跳舞……”南希言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神色憂愁,“我好緊張啊。”
時容其實也很緊張。
他沒有什麼運動細胞,根本不會跳舞。但是作為一個財閥少爺,最基本的交際舞還是要會一些的,因此他這些天一直照著視頻在瘋狂練習……
“我好想看容容你和律明也會長跳舞,一定很美好很優雅!”
別說了。時容絕望地想,再給他點壓力,他就快要緊張的忘記該怎麼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