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年算得上是帝國知名人物,再加上此次消滅蟲母立了功,沒有十足的證據,並不好給他定罪。
畢竟多羅沒有實際上的證據,僅憑口頭所說的話,很容易被白疏年倒打一耙,說是多羅誣陷於他。或許白疏年敢做出這種事,就是想到了這一茬——
但他忘記了,對於掌權者來說,規則是可以隨意改變的,證據有沒有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徹底觸碰到了西萊瑞斯的逆鱗。
西萊瑞斯從小被當作帝國的掌權人來培養,所受的教育皆是如何維護秩序,壯大帝國。
桑卡曼曾告訴他,皇室並不意味著高高在上目無法紀,相反,正是因為他們掌控著數百億帝國公民的命運,說話做事才需要更加慎重。
西萊瑞斯從未恃強凌弱,也並未因自己的身份而自傲,他維護著皇室的風度與尊嚴,不曾為任何人破例——
但是這次,他忍不了。
西萊瑞斯至今想到休息室內,時容用粒子槍對準自己的樣子,還會感到恐慌與窒息。
Omega那麼嬌氣怕疼的一個人,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竟然還想要自盡……
因此,在面對桑卡曼的質詢時,西萊瑞斯只是垂下了眼眸,不容否決道:“白疏年,我是不可能放過的。”
桑卡曼也知道時容的事,因此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道:“西萊瑞斯,我希望這會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罔顧帝國法紀。”
這是同意了。西萊瑞斯眸色幽深,向桑卡曼行了個禮:“對我而言,容容與帝國,同等重要。多謝父君。”
……
嘀嗒、嘀嗒……
白疏年被水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竟發現自己身處於合金牢籠之中,而另一個牢籠裡,正有一隻猙獰的星獸,張著血盆大口,目光貪婪的地盯著他。
那水滴聲,正是星獸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是誰能有這個本事,能在不被他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帶到這裡?要知道,他的身體素質與武力值,在帝國中也算得上最佳。
“你醒了。”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白疏年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瞳孔微縮:“西萊瑞斯?!”
西萊瑞斯目光冷凝,他淡淡地問:“為什麼要針對容容?”
白疏年這意識到,他指使多羅所做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了。
他倒也沒有試圖求饒或者狡辯,而是揚起了臉,不屑道:“是他先針對我的。我的身份為什麼會被洩露,太子殿下難道不知情?”
“以Omega的身份混入軍校,日後若是在戰場上發.晴,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你難道不清楚?”西萊瑞斯冷聲,“容容挑破了你的身份,避免了以後事故的發生,怎麼會在是針對你?”
白疏年沒再說話,詭異一笑:“太子殿下似乎很愛時容。”
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愛”,能有幾分重量。
西萊瑞斯感受到某處神經正在瘋狂示警,來不及多想,精神力便化作防護罩抵禦在周身。
白疏年的笑容越發詭異,眼中閃過一抹紅光:“殿下很警覺,但是已經晚了……我很想知道,太子殿下那麼愛時容,那是否能抵抗得了100%的匹配度誘.惑呢?”